既然武帝和炽能够成功，那么那几位天下一品也绝对能够成功，但是他们为什么没有走这条路呢？

“因为你陷入了一个误区，生死境第三步是一个打根基的境界，并不是说非要执着地去追寻战力，这只是武道路上必须经过的一个阶段，真正反应生死境第三步成就的应该是之后凝聚出的道果强弱，是何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林川听过类似的话已经很多次了，他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他也不过只是追寻心中所想罢了。

“九道花是很强，但是对于绝大多数一品来说，九道花太杂了，大多数一品的大道都是比较单一的，更适合他们的道路是传统的三道花以及一道花，很少会有一品会去涉猎九种大道的力量，天星古祖选择九道花是因为他观想九星，那是他的大道之基，九御天帝则是因为他恰好涉猎九种大道的力量。”

“那么你在凝聚九道花之前可曾想过自己为何要走上这条路？”九幽大帝看向林川淡淡道。

林川点了点头。

“晚辈在凝聚道花之前就想过这个问题，晚辈的确是要走多道花这条路，但从未想想过要止步于九朵道花。”林川回应道，语气之中丝毫没有踏上这条路的后悔之意。

“不止于九道花吗？”九幽大帝微微皱眉，“那你可曾知道，在无尽虚空之中，从未有人凝聚出的道花超过九朵，至少本帝从未听说过。”

“不曾。”林川道。

“那现在本帝就告诉你，在无尽虚空之中从未有人凝聚出十朵，甚至是更多的道花，能够凝聚九朵道花，并且将其凝结成完整的道果，这样的存在即便不是天下一品，在彼岸境中也罕有对手，一身战力就算与无神相比应该也不会逊色多少。”九幽大帝语气严肃，“一旦第十朵道花成型，就将面临武道路上的一个巨大问题，十朵道花的力量太强，道果雏形无法承受其中磅礴的力量，最终会导致道果雏形凝聚失败！”

十朵道花，无法凝聚道果雏形！

这句话林川是第一次听说。

“知道了这个消息，你还要凝聚第十朵道花？”九幽大帝对林川淡淡道。

“晚辈有个问题，道花的修炼是为了最后凝聚出道果，生死境第四步的道果雏形只是一个过渡，那若是道花的力量足够，是否可以跳过道果雏形这一步，直接凝聚出无缺道果？”这个问题林川之前就想过，他曾听闻在无尽岁月之前，武道之路并没有凝聚道果雏形这一步，道花之后便是道果。

但是这个说法并没有源头，即便是炽都没有得到过答案，也未曾听说剑祖提起过。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想要直接以道花凝聚无缺道果，十朵道花的力量远远不够，我和古帝曾经做过推演，恐怕只有天下一品，而且是凝聚出十八朵道花的天下一品或许才有可能做到。”九幽大帝先是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他存在了千万年岁月，除了早些岁月还在一直为自身的武道奔波之外，在遇到瓶颈期之后，他和轮回古帝以及酆都大帝经常对武道之路进行推演，除了对原有武道之路上的创新之外，甚至开辟出了众多其他武道之路。

“你刚才那些话是从哪里听说的？”九幽大帝有些诧异地问道。

“在一篇古籍上。”林川如实道，那一篇古籍只是他无意中翻到，其中的很多言论都有悖他所修行的武道之路，但其中有不少理论他也是认可的。

“这一说法本帝也听说过，甚至在无尽虚空之中传播还算得上广泛，这就要涉及真正的武道之初，那是一个比古帝还要更为古老的年代，那时无尽虚空还未出现，各座大陆和世界都是互通的，无数武道体系相互争鸣，各有所长......直到一位存在诞生，做到了真正的登顶，征服所有大陆和世界，并将他们划分为诸天万界，而他便是诸天共主！”九幽大帝眼中闪过一丝怅然，他未曾经历过那一时代，甚至他遨游无尽虚空千万年的时间，都未曾发现那一时代存在的痕迹。

若不是轮回古帝告诉他这些，或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们如今修行的武道之路就是那一位诸天共主所开创，甚至现在无尽虚空的诸多大陆和世界之中的各大武者能够修炼，并且有着完整的武道体系都是因为那一位诸天共主将自己的大道烙印在无尽虚空之中，所有大陆和大世界的武道初期，那些所谓的先行者也都只是有幸感受到诸天共主留下的一丝烙印才踏上的武道之路。”九幽大帝并没有说太过关于那个时代，关于诸天共主的事情，只是简单为林川解释了如今武道之路的由来。

“而你刚才所提到的那种说法就与此有关，那位诸天共主开辟出的武道之路是以自己为尝试，当他就没有经历道果雏形这一步，只是后来诸天共主在武道大成，传法天下之时将自身的武道体系略微完善了一番。”九幽大帝的话铿锵有力，不断震动着林川的内心！

无尽岁月之前，并没有无尽虚空的存在，大陆，世界之间互通，众多武道体系争鸣，百花齐放......

如今的武道体系也不是各个大陆的前辈所开创...这件事林川早有猜测，幻云界中的武道体系，无疆和九幽大帝这些真武之外所提到的武道体系，都与真武大陆的武道体系完全相同，这样的武道体系又怎么会是真武大陆率先开创的。

林川在早期做过猜想，那就是如今的武道体系来自星神等人所在的三十三天，后来遇到了无疆和九幽大帝这些更古老的存在，将这一想法所推翻，最终也一直没能得到一个准确答案。

今天在九幽大帝这里终于得到了答案。

而且是一个有些颠覆他认知的答案。

“很震惊吧，当初本帝得知这些的时候已经超越了彼岸，但也同样感受到震撼。千万年岁月的探索，迄今未能探索出无尽虚空的全貌，在本帝的眼中无尽虚空仍然是神秘且危险的，但是在无尽岁月之前，这样的虚空居然并不存在，而且还有人曾征服了所有的大陆和世界，不敢相信曾经的诸天万界究竟是何等光景，其中又有着多少强者......”九幽大帝的语气之中有着几分感叹，更多的还是向往。

对那个时代的向往，对那位诸天共主的向往！

“那这样的时代又是怎样终结的？无尽虚空又是怎样出现的？”林川不禁问道。

“这两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九幽大帝摇了摇头。

或许是因为不知道，又或许其中涉及了什么隐秘。

林川闻言有些失望，但也没有感到意外，这种事情放眼无尽虚空也是隐秘，又岂会这么轻易告诉他。

当然，也有可能是九幽大帝也并不知晓太多。

“知道了这些，你还是要去凝聚第十朵道花吗？”九幽大帝言归正传。

闻言，林川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