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十依旧不及剑帝。”剑神神色平静，不卑不亢道。

刚刚那一剑，是他目前剑道的巅峰一剑，也是道主之下的极境一剑。

两人正面交手，他败了，没什么好解释的，败了就是败了，论实力，他不如林川。

“一道对抗万道还能做到如此程度的，也就只有剑神了。”林川同样认真道，三百万年前他就可以随意镇压斩道第二层次的存在，如今的他，哪怕是面对祖魔等人的联手，剑气长河涌过，便足以将几人镇压，但是与剑神交手，他受伤了。

此刻的剑神一身战力大概可以与三百万年前的他持平了，甚至在攻伐方面还要更胜一筹。

“三百万年前为何要退？那时的胜算应该要高上不少吧？”林川继续开口道。

“这一战若是发生在三百万年前，我的胜算有四成，但放在如今，我的胜算最多只有一成。”剑神缓缓开口，虽说这一战他败了，但说话依旧极为理性。

“但三百万年前，我的剑十只是初具雏形，你的第七境也只是初成，这样的一战，不是我想要的。”剑神看向林川继续开口道。

他想要的是道主之下剑道的巅峰一战。

林川沉默了片刻，论剑道境界，他和剑神大概处于同一层次的，不过他的剑道有万道加持，爆发的战力要强出太多太多了。

至于三百万年前，他的战力同样比剑神略高一线，但是在剑道境界上却是剑神更胜一筹。

也就是说，在这三百万年里，林川不仅剑道境界的提升速度不逊色剑神，战力的提升速度更是要远超剑神。

这也是剑神败得心服口服的主要原因之一。

若是有人在超脱之前和超脱境界的修炼速度比他快，剑神最多也只会高看对方一眼，认为对方潜力无穷，但若是有人在斩道之后的境界依旧超越他，那剑神对他就已经不止是欣赏了，甚至是有些推崇。

林川在他的眼中就是如此。

“为何会踏上剑道？”林川倏然开口道，没有继续在刚才的问题上纠结。

“兴趣使然。”剑神的回答比较随意，并没有林川想象中的那般充满故事。

“从我迈上武道之路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柄剑，那是一柄木剑，当我握住那柄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会成为剑道道主。”剑神的脸色平静，目光落在林川身上，“哪怕是开辟剑道，开创剑道境界体系的剑祖，我也从不认为他有机会和我争夺剑道道主的位置。”

“直到遇到了你。”

剑神看向林川的目光之中没有丝毫的负面情绪，但却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他是诸天共主那一缕本源诞生之灵，是天生的道主，居然被人后来居上，在见到林川之前，他从未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祖神和虚空道主的一战应该也快有结果了，若是不出意外，最终的胜者应该是那位借助信仰之力能够短时间内达到三道道主层次的祖神。”剑神没有等林川回应便继续开口，“但即便祖神最终获胜，自身的状态也会下滑大半。”

“你想成剑道道主？”林川听懂了剑神的意思。

“剑祖距离时空道主已经不远了，不过如今的他和当初的轮回古帝一样，谁也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能够迈出那一步。”剑神点了点头，这一战他虽败，但他自身的道境已经处于突破的边缘，相较于剑祖，他更加接近道主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