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辽国,子孙后代继承父辈爵位,都是要降爵一等的,公、侯、伯、子、男,基本上都是五代而终,而世袭罔替不在此列。
这可是传说中梦幻般的开局,假以时日,成为郡王、甚至亲王都不是不可能!
众人看向江北的眼神当然更加炽热,就在新一轮“拉郎配”的大戏又要开幕的时候,江北豁然起身,几步跨到大帐正中,对着耶律宗真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臣下厚颜愧领陛下赏赐!还请陛下允许臣下马上动身前往宋国,每晚一个时辰,那人说不定就会多跑二十里,时不我待啊。”
耶律宗真怔怔地看着江北,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多少年了?这么勤勉敬业忠于王事的年轻人,有多少年没见过了?
耶律隆昌一脸的欣慰,也起身对耶律宗真拱手说道:“这兔崽子是个急性子,就像那个大头一样,性子野得很,望陛下海涵!”
耶律宗真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要是我皇族子弟都像峰侄儿这样,何愁我皇族不兴?何愁我大辽不强?”
“去吧去吧,我会让你隆光叔爷全力配合你的,凡事一定要小心,给我活着回来!”
江北得到了辽国皇帝的允许,大喜过望,赶紧行了个大礼谢恩,然后一溜烟地朝大帐外跑去。
帐内众人只听得一阵沉重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速度惊人,然后就是江北的大嗓门响起:“大头!你个狗日的想撞死老子吗?跑这么近才停下……别舔了!狗日的别舔了”。
一般马匹认主之后,会对主人有很多亲昵的动作,比如用头蹭。但是用舌头舔,就像狗一样,却是极为罕见的。
众人都是一阵羡慕嫉妒小心酸,那匹纵横大辽西南多年的野马群首领,在这个年轻人的身边竟然像狗一样驯服,好酸,好酸!
他们不知道的是,大头这是把江北当成了自己族群的残疾小马驹,因为见它还没学会用四蹄着地走路,心生怜悯,习惯性舔一舔……
不管是因为什么,反正现在保护江北已经成了大头唯一的心理寄托,虽然这匹残疾小马有些奇怪,但见过六条腿小马驹的大头,并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别以为它是一匹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马!
大头愉快的带着背上的江北,以时速五十迈的速度,飞速离开了大辽皇帝所在的捺钵,惹得那些皮室军的骑士们纷纷驻足眺望。
“不愧是野马王,果然神骏无比!”
“那是上将军的亲孙子,刚刚我在大帐外听说他已经被封了忠勇侯,还是世袭罔替!”
“真是一门忠烈啊。”
“狗日的会用词吗?全家死绝了的,才叫一门忠烈,人家那叫一门双贵!”
在这些骑士们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中,江北汇合了在捺钵外等候的武松、皇甫端、安道全等人,向着大同府的方向出发。
在飞驰的马背上,江北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辽国皇帝的行宫——捺钵。
辽国,我还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