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也是个狠人,脱得赤条条的,一身腱子肉白如雪练,手持着一柄鱼叉,就这么从船上一跃而下,没入水中。
一条鲨鱼游到渡边纲附近,张开大嘴冲了过来,渡边纲看着极速靠近的背鳍,已是魂飞魄散。
突然,这条鲨鱼高高露出水面,一柄鱼叉从它肚皮下直直穿过,扎了一个透心凉!
轻轻一撑,张顺就爬了渡边纲死死抱着的大木板上,他一手捏着叉柄,一只大脚踏在了鲨鱼翻过来的肚皮上,把鱼叉抽了出来。
这条鲨鱼还没有死透,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
“啊!啊力…啊多!”
渡边纲惊吓过度,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啥?力多?哈哈,爷爷我就是力气多、力气大!你这倭人还挺会拍马屁。”
张顺哈哈大笑起来。
又一条鲨鱼飞速逼近,一口咬住了渡边纲的胳膊。
“啊!!!”
渡边纲惨叫起来。
张顺眉头一皱,一叉戳了过去,正中鲨鱼脑袋,鲨鱼挣扎了几下,慢慢不动弹了。
鱽鱼船靠过来放下了绳子,张顺用绳索在渡边纲腰上缠了两圈,然后喊了一嗓子,示意水手们把这个东瀛人拉上去。
他环首四顾,寻找着另外两只鲨鱼,发现一个东瀛人正拿着把短刀在玩儿命。
“嗯?这胖子不错!让爷爷我来帮你!”
张顺轻轻一跃,又一次跳入海中。
跟鲨鱼搏命的是卜部季武,这家伙的脚在落水时就划伤了,现在又被咬住了小腿,好在腰间的肋差还在,还能挣扎着自救一下。
他已经往鲨鱼的脑袋正中间扎了两刀了,又试图戳它的眼睛,但鲨鱼就是不松口。
卜部季武又扎了一刀在脊髓和脑子中间,但鲨鱼皮糙肉厚,肋差扎上去就像扎在橡胶上一样,没能造成多大伤害。
就在他绝望之际,一柄鱼叉从旁边刺来,正中鲨鱼的左眼!
鲨鱼吃痛之下终于松开了嘴巴,拼命挣扎起来,但是无论怎么扭动,都没法挣脱鱼叉,大团大团的血污从眼中涌出,生命也随之缓缓流逝。
张顺松开了鱼叉,伸手夺过了卜部季武的肋差,咬在嘴里,然后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消失不见。
片刻之后,不远处的海面一阵翻涌,一条被开膛破肚的鲨鱼浮上水面,至此,四条鲨鱼被张顺一人全部终结。
鱽鱼船上的水手,用最快的速度把海面上的人全都救了上来,张顺是最后一个。
他抓着绳子刚刚离开水面,一条鲨鱼突然从水中一跃而起,张开血盆巨口,眼看着就要咬到张顺的小腿!
这是闻到血腥味赶来的第二波鲨鱼。
“呔!”
张顺大吼一声,将肋差朝鲨鱼张开的大嘴狠狠地捅了进去。
五杀!
鱽鱼船的甲板上,劫后余生的东瀛武士们看着轻松跳上船的张顺,就好像是见到了神灵一般,深深地跪伏下去。
从这一天开始,张顺“浪里白条”的名号,传遍了整个东瀛,还被渡边纲等获救的武士们起了个“大宋之绝凶蛟”的名头。
神道教的僧侣们,甚至还参考他的形象,编造出了一个跟“须佐之男”并列的神灵。
“白条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