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玛多又一次抽到了上上签。
几场仗打下来,虽然败多胜少,但是因为西夏这边,已经没有几个能打的将领了,所以嵬名玛多竟也成了少数几个“名将”之一。
几乎可以跟李世辅平起平坐了。
自从攻城战变成了围城战后,嵬名玛多的心思就开始活络起来。
“与其天天在帐篷里面喝马奶、玩麻魁,还不如带兵去劫宋军的补给,既能够立功又能够搞点儿外快。”
从兴庆府逃出来的时候,他的身上并没有携带多少金银细软,现在已然是囊中羞涩。
穷啊!
这里可不是后世的东莞长安镇霄边市场,他也不是日结大神,走投无路的时候还可以去吃碗挂逼面。
怎么着也是西夏前锋大将,体面不能丢。
每天至少得有顿大酒喝吧?
想让麻魁们曲意伺候,至少是不是得给点小恩小惠吧?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没钱。
面对这个前锋大将的软磨硬泡,李乾顺也非常纠结。
让他去吧,这个家伙一直都是败多胜少;不让他去吧,又没有太好的人选。
“算了,至少这家伙跑得贼快,就算败了也能少损失一点人马……”
无将可用的李乾顺最终只能点头。
2万轻骑兵,跟着嵬名玛多踏上了抢钱、抢粮的欢乐旅途,这一次,没有归期。
“米擒一贵,你说现在那些宋人,咋要比以前强那么多?”
“是啊,一贵叔,咱们部落里那些宋人不是挺老实的吗?随便我怎么折腾他们,他们都不敢反抗呢。”
作为重新组建的擒生军,队伍里面还是有不少以前的老兵的,米擒一贵就是经历过前期战役的幸存者。
他曾是仁多保忠麾下的骑兵什长,在仁多保忠投降大宋后,偷偷逃回了家。
听到身边两个新兵蛋子的询问,米擒一贵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看到我脸上的这道疤没有?”
“之前我抢了一个宋人女子,玩她的时候都没有反抗,后来我要把她的小崽子给宰了,才被她抓伤的。”
“宋人虽然懦弱,但是被逼狠了,也是会伤人的。”
“这次我们党项人中出了叛徒,所以宋人才起了反抗的心思,就像你宰羊的时候,羊会用角顶你是一个道理。”
两个新兵蛋子默默点头,他们俩在心里面暗暗发誓。
“以后再去抢宋人女子的时候,一定要把手和脚捆起来再玩……”
米擒一贵语重心长地讲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两个同族的新兵蛋子们听进去了没有,正待继续训话,却突然脸色大变。
远处,一支骑兵正奔袭而来!
已经习惯了在队伍后面压阵的嵬名玛多,看着极速迫近的宋军轻骑兵,脸上的表情逐渐由惊讶慌乱变成了嗤之以鼻。
这才多少骑?1000?
老子有!
“环蛇阵,把他们包着打。”
嵬名玛多迅速下达了战斗指令。
这是西夏的轻骑兵常用的一种战术,就是不跟敌军正面冲突,而是保持一定距离,慢慢实施包围,绕着跑、绕着打。
对步兵特别有效,对骑兵的实施难度稍微大一些,不过嵬名玛多有这个自信。
“射他奶奶个熊!”
宋军这边的带队将领是庞万春,原是方腊部下的大将,箭术高超,绰号“小养由基”。
这次他带的骑兵,配了一千具连弩。
准不准的不要紧,只要大致瞄准,把机匣里面的箭支全都射出去就行。
射完就跑。
比渣男还要渣男。
一个机匣里面有十支箭,一千连弩手就是一万支箭,如狂风暴雨一般。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