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记得在王总的个人资料上写的籍贯和张小成资料上籍贯是一样的,他们同年,一定是从小就相好的。”
从王天一那儿得到肯定,顾子南的心就不安起来。难道是张小成向王家梁讨要钱财被拒两人翻脸被害?这种可能不是没有。看王家梁和自己翻脸的样子,到了最后他也会六亲不认的。
可是,这种可能性太小。他一次给了王家梁收购资金将近一个亿,象张小成这样格局的人能向他要多少钱?最多百八十万,王家梁不会不给吧?他再没文化,也不会干这种挺而走险的事来,而且他还没有生出个带把的儿子来,没法去向祖宗交代。
那么会有什么样的可能呢?
“呜呜……呜呜……”一阵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顾子南将思绪收回来,警车已经到了跟前。
“出什么事了?”
两个年轻警官从车上下来,一脸严肃地问顾子南。
“同志,这个院里的人失联了,屋子里透出来的气味特别难闻,我们怀疑他是不是死了好些日子了。”
警官立即打开院门,顾子南和王天一跟着进去,恶臭的味道更浓烈了,而且还伴了酒的味道。
屋门被打开了,警官搜遍了所有房间,一副失望的表情对顾子南说:“没人。屋子里整整齐齐的,连一点打斗的痕迹也没有。”
高个子警官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顾子南:“你和这人是什么关系?他是干什么的?什么时候不见了?”
“他是我师傅。其他的我一概不知。他弟弟张小刚知道,就住在隔壁,我去找他。”
顾子南说着就要往外走。
“等等,味道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另一个矮点的警官指了指院子角落,对他们说。
顾子南刚刚产生的一丝侥幸心理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要是在家中没有找到他,说不定自己的设想是画蛇添足。
这时候,院里已经围了一堆村民,大家叽叽喳喳的说什么的都有。
“拿铁铣来,把这里挖开。”
高个子警官对顾子南说。王天一立即从屋里拿出家伙来。他可能是被吓着了,手抖抖索索的,走路都踩不稳。
顾子南一把抢过家伙,在警官指定的地方挖了几下,铁铣就碰到了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再挖了几下,就露出一个大瓮缸来,浓烈的酒味迎面扑来,酒水中好多人的骨胳赫然在目。
天哪,他被碎尸了,而且用酒浸泡着。
顾子南不由一阵恶心,心想,张小成确实是遭报应了,他因为造假酒被捕,死了却被用酒泡着,说不定都是些假酒。
这样的事绝对不会是王家梁干的。那么会是谁呢?谁会这狠心?为财?为情?
“这两位同志,请跟我们去派出所一趟。”
高个子警官对顾子南和王天一说道。
“同志,这位是我们公司总经理,他以前和张小成共过事,张小成在我们公司当保洁员,我敢保证张小成的死和他没有关系。”
关键时刻,王天一护主心切,有些语无伦次。
“同志,我有说你们是杀人犯吗?你们得跟我们去做笔录,不光是你们,今天所有在场的人都要作笔录。死者的哥哥呢?麻烦叫一下。”
又一次要去作笔录,而且还是为张小成,顾子南特别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