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血口喷人,你们炼法宗的修士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专找我这个平头老百姓的麻烦啊。”
“你也知道我们炼法宗堂堂宗门,没事会找你一个凡人的麻烦吗?今天问天鉴卓鉴司在此,你别以为可以蒙混过关。”
陈之墨冷着脸啐了一口,“我呸,炼法宗,一个不入流的宗门,竟然打起了我朋友的主意。”,说完陈之墨看向卓寒义,“卓大人明鉴,这个炼法宗瞧上了我兄弟研制的阵法,明买不成就怀恨在心,当时我兄弟说了一句要卖阵法须得经我同意,这些人就把手段使在我身上了,我今天就把话放这里了,我陈之墨是不会屈服的。”
卓寒义皱了皱眉头,瞥了邵天华一眼,这件事邵天华可没有说过。
邵天华赶忙道:“我等是上门与钱公子商议过购买阵法的事情,最后没有谈妥,我等便离去,怎会因此干出栽赃之事,用我四名弟子的命,是不是太不划算了些。”
卓寒义觉得邵天华说的有理,他此时还不知道是邵天华安排人去行刺,这才导致了被反杀的。
“本司再问你一句,人是不是你杀的?”,卓寒义面容严肃,声若洪钟,威势骇人。
“小子全无修为,人自然不是我杀的。”,陈之墨不为所动,依然不承认。
谷从安怒了,那些死去的弟子里有他最喜欢的弟子,他指着陈之墨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严刑拷打,不信你不招。”
“混账,当着本司的面,有你说话的份吗?”,卓寒义怒喝了一声,刚才谷从安的言语太不妥当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想用屈打成招的手段。
邵天华也连忙喝退谷从安,随后笑脸道:“师弟乃是痛失爱徒,心中悲愤,还望鉴司大人见谅,依我看,还是将这小子先行关押,再做后算。”
卓寒义点了点头,此番围观的人太多了些,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于是准备同意邵天华的建议。
在宗门和散修之间,卓寒义多少还是会偏向于宗门一点。
“请鉴司大人明察啊,小墨爷为人仁厚,绝不会做出杀人之事。”
“是啊,请大人明察。”
“请大人明察。”
......中心大广场外围,黑压压的一群人都跪了下来,恳请卓寒义明察,这让陈之墨心中很是感动。
这些人自然是受到过他恩泽的人,在他们心中,陈之墨就是他们的天,就是个大好人。
这时小皇帝寻流尘说道:“民意难违啊,朕想其中也可能有些误会,还请卓鉴司能尽早调查清楚,若无凭无据便将人押回,朕对诸多臣民也无法交代啊。”
小皇帝这是在向卓寒义施压,也是在表明他的态度。
卓寒义沉着脸思忖着没有言语。
邵天华却赶忙添油加醋道:“这些人只不过是被那小子蒙蔽了而已,人先带回问天鉴,问天鉴自会给大家一个答复的。”
邵天华急切希望陈之墨被带回问天鉴,就是想暗地里使坏。
卓寒义却开口道:“既然陛下也这般说了,那本司就在此解决此事吧,其实要证明此事很简单,由本司来验验这小子的修为。”
卓寒义掏出一块布满精美符文的法器。
邵天华大喜,鉴司大人把问仙印带来了。
问仙印可以准确测探出锁定的修仙者修为为何境界,太上之境以下境界都可测出。
问仙印是问天鉴专门用于测探修仙者境界的法宝,就算被测者不动用鸿源甚至使用隐匿阵法或隐匿法宝也会被准确测探出修为境界。
邵天华看向陈之墨的眼神里充满了得意,脸上带着阴险的笑容,“哈哈,小子,这次看你还怎么嘴硬,在问仙印之下,无人能藏匿修为,除非你是太上之境的修为。”
邵天华笃定陈之墨绝不可能是太上之境的仙人,在问仙印下隐藏的修为定然败露。
陈之墨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只是这一丝慌乱还是被眼尖的卓寒义和邵天华看在了眼里。
陈之墨转向小皇帝说:“陛下,我枢沧国设立问鉴庭是为了监督外界修仙者和保护城内凡人平民安全的,不是用于替外界宗门办事的,国内一切安好,只不过是某些小宗门死了几名弟子,就要在城内盘查无辜百姓,还请陛下为草民作主啊。”
小皇帝微微皱了下眉头,他也看到了陈之墨一闪而过的惊慌之色,他可是知道陈之墨全无修为的,怎么会害怕被问仙印查验呢?此刻小皇帝心存疑虑,犹豫着要不要阻止这件事。
小皇帝还未开口,卓寒义便抢着说:“炼法宗弟子在城内被杀,其手段残忍,谁敢保证凶手不会藏于城内,伺机对其他修士或平民动手,本司奉命督察修仙者,只要是有疑点之人,本司都会尽责调查,若你心中坦荡,便让本司验上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