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沫玹还想说什么,却被秦颂贤拉住了:“集团有集团的规矩,赏罚分明是一早就确定的政策,我没有做好,就该受罚,而且我也老了,实难胜任这重要职位了,大家也不必再为我多说了。”
秦颂贤时不时就朝陈之墨使眼色,可陈之墨假装没有看见,搞得秦颂贤心里紧张啊,不会真的就这么把自己的职权给夺了吧,他镇定下来,还是选择了相信陈之墨。
陈之墨对秦颂贤的处理让在场所有人都十分寒心,要知道秦颂贤可是横控集团的大股东及常务副总裁啊,说让他回去养老就赶回去了,大家对陈之墨也颇有微词。
现在大伙的心里都充满了不满,既有对横控集团资金链的担心,又有对外人斥责唾骂横控集团勾结外商的不忿,更有对陈之墨作为横控集团一把手却倒行逆施的伤感。
陈之墨也知道手下人心里不好受,他也没打算解释太多,有的时候一把手就像是一艘大船上的舵手,掌握着方向,其他船上的人应该无条件地相信舵手,而不是跟着外面的人瞎起哄,也不是看到一点可疑之处就将其放大,更重要的是一种信任感和执行力。
陈之墨对自己经商的能力是十分自信的,若换成是其他人在他这个位置,他可能还会集思广益一下,可他对枢沧商界是有重大布局的,容不得有人打乱他的计划,所以他才早早地就设定了独立决策制和一票否决制,就是要极大地提高他的权力。
陈之墨并非是嫉贤妒能之人,更不是听不进意见的人,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他不能随意透露,他只能是制定出大的方向和框架,让下面的人在这个条条框框里展开手脚努力干,若有人眼光广了一些、手伸得长了一些、话说得多了一些,哪怕他初心是为了横控集团好,这时他也必须打压下来,横控集团的内部不能乱,他必须树立他的绝对权威。
陈之墨没有就秦颂贤的事情做出一点让步,尽管仍有不少人求情,陈之墨依然撤掉了秦颂贤惠新百货总经理的职位,只是让秦颂贤领了一个股东的虚职回家养老,以后的总裁级会议也没必要参加,等于是剥夺了常务副总裁的权力。
陈之墨对秦颂贤毫不留情的处理虽让大家心里生寒,但也没有人再敢跳出来跟陈之墨叫板了,毕竟横控集团是陈之墨一手打造出来了,他们提出建议不被采纳也算是仁至义尽了,陈之墨偏要一意孤行,他们也犯不着赔上自己的职位,他们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能展露自己能力的舞台,不想因为得罪了陈之墨而受到牵连。
处理完秦颂贤的事后,陈之墨继续说:“之后我会重新任命有能之士接管惠新百货,相信惠新百货会获得新生,为横控集团输送血液,摆脱由集团支援的命运,到那时,集团还需要惠新百货进行资金支持,如果没什么事,今天就这样吧。”
陈之墨避重就轻地说完就想散会。
钱三好仗着跟陈之墨关系匪浅,大着胆子笑道:“小墨爷,秦老的事是处理了,可集团资金问题还没有得到妥善解决,大家就想听个准话,是不是小墨爷有百分百的把握保证横控集团没问题?大家的分红能不能得到保证?下面不少员工都在担心这个问题。”
陈之墨心中火大,大家本已经被自己震慑得哑口无言了,现在钱三好却又提及这事儿,顿时勃然大怒:“钱三好,你少跟我嬉皮笑脸的,你不就是担心你的股份吗?我告诉你,我能给你股份,就能收回你的股份,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干,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蛋,回去告诉你下面的人,别他妈整天就惦记着分红,想要分红,就先想想自己创造了多少利润,该给的,我陈之墨一分都不会少给他们,但有人敢四处扇阴风传谣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陈之墨环顾四周霸道地说:“再多说一句,我可以白手起家将生意做到如今这么大的规模,靠的就是比你们更加独到的眼光和敢于行事的魄力,当初建立独立决策权,就是为了杜绝你们胡乱插手影响集团重大决策,你们回去做好本职工作,今后的结果会让你们为今天的事后悔的,这次我不跟你们计较,但凡还有下一次,就都别干了,都陪秦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