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地产投入这一块不断蚕食着横控集团的利润,惠新百货又一直处于停业的状态,就算横控集团一个人当作两个人使唤,很大程度上减少了人员开支,又停发在职员工一个月的月钱,依然呈现出资金短缺的巨大压力。
惠新百货跟不少长期供货商是签署了保底协议的,不管惠新百货经营情况如何,惠新百货都必须从这些长期供货商手中收购保底的货物,不然就将面临昂贵的违约金。
惠新百货停摆以来,依然按照协约的要求在不断采购长期供货商的货物,在惠新百货里已经堆积如山了,产品的库存急需要降下来,不然会更加拖累横控集团的。
惠新百货的这些库存只有两种处理办法,要么就是自己销售,价格肯定必须低于顺优环铭和五联盛品,也就是说必须得亏本卖,而且回款速度还快不了,要么就是打包卖与其他承接商,价格上可能会被压得更低,好处就是可以一次性回款。
现在横控集团处于资金链极度脆弱的阶段,一旦资金链断裂,那整个集团就将面临着大厦将倾的危险,所以这个时候,陈之墨拍板做出了决定,将惠新百货堆积如山的库存通过打包亏损卖出的方式进行处理,对外通过公开招标物色承接商。
在这个时刻,能够有实力和胆气接手惠新百货的库存商品的也只有顺优环铭和五联盛品了。
这两家也分别派出了代表跟陈之墨谈判,都想在获得这个承接商名额的同时又将货品的价格压到最低。
除了这两家也有一些中等规模的家族想要插手,可在面对一次性要拿出的资金量和五大家族的压力下,都选择了放弃。
五大家族在跟陈之墨谈判的同时也放出了风声,煽动群众的情绪以给陈之墨形成压力,无非就是惠新百货的这些商品就算要低价处理,也应该处理给本土的企业,而不应该考虑外商,这是对本土商贸的扶持,不能让外商占了这便宜。
陈之墨不为所动,始终强调公开招标,谁给的价高就选谁作为承接商。
顺优环铭和五联盛品都想要得到这个名额,惠新百货如此大的体量,要是他们能够吃下,就等于在渠道和货源上更进了一步,而且目前明摆着惠新百货是撑不下去了,谁要是能夺得惠新百货这杯羹,谁就能在未来的竞争中更具有实力。
顺优环铭和五联盛品在这个方面不断周旋着,经过了数轮的谈判,最终还是由顺优环铭以高价夺得了惠新百货承接商的位置。
顺优环铭表面展现出来的是不计较价格,就算会有所亏损,但拿下惠新百货的库存,有利于未来抢占市场,顺优环铭是通过让利或承担一定亏损来达到长远的目的。
而五联盛品是看着眼前的利益,他们不能再与顺优环铭拼价格了,若他们以更高的价标得惠新百货的库存,那端起必定面临亏损,在目前五联盛品处于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他们没有必要再去走亏损的路子。
五联盛品还有更多的考虑便是即使无法成为惠新百货的承接商,那么通过抬价,让顺优环铭以高价拿到惠新百货承接商名额,那么本就苦于支撑的顺优环铭就吃力了。
顺优环铭是想考虑长远,可五联盛品是不会让它有长远的发展的,不会让它撑到翻身的时候的。
五大家族的话事人再一次聚集在了一起。
顾明泰愤然道:“陈之墨那小子真不识抬举,名声都这么臭了,还敢顶着风头将承接商的名额给顺优环铭,他还真是脸皮厚实啊!”
舒旷冷笑道:“一个只顾眼前钱利的家伙,能成什么大事,就让他去宰姓柳一刀吧,这两边都是资金紧缺,看他们能撑多久。”
赫宁川赞同道:“是啊,都在苦撑了,还不收敛一点,姓柳的如果不跟我们争承接商的位置,这些钱拿着跟我们周旋,我们还指不定花多长时间能够击垮顺优环铭,这下好了,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机会,只是横控集团得到这笔钱恐怕又能喘息一阵子了。”
明一山鄙夷地说:“横控集团不足为惧,已经沦落到关闭惠新百货和低价处理库存的境地了,就算得到这笔钱又能怎样,横控集团的垮台是迟早的事。”
杨佑德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过了半晌才开口道:“大家说得不错,我们五联盛品想要吃掉横控集团和顺优环铭只是时间问题,只要我们保证在有利润的情况下不断拓展市场和蚕食对方,那就不会错。”
杨佑德的话让所有人深感认同,只是有人还是不爽陈之墨。
赫宁川恨恨地说:“陈之墨不是很得陛下喜爱吗?我就想看他把横控集团搞垮了,怎么向陛下交代。”
赫宁川一直对陈之墨怀恨在心,同样是小皇帝的人,在陈之墨出现后,赫宁川就有一种被小皇帝抛弃了的感觉。
杨佑德得意地笑道:“赫老弟想对付陈之墨还不简单,继续搞臭他的名声就行了。”
赫宁川苦笑道:“那小子太能忍了,街上骂他的人比比皆是,甚至有人在他的豫水墨轩门口指着骂他是国贼,他就是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