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宗、混灵峰二师姐携凌长老信物，前来问诊”灵韵恭恭敬敬道。

这个香、不腻。

令狐昭的鼻尖缠绕着刚刚点上的香火，但是这个香散发出来的烟挺大的，把上方的一些场景都遮住了大半了，只能看见上方是一个没有门的屋子。

还怪神秘的。

“让那位弟子进来吧”

上方传来声音。

“弟子令狐昭，在此谢过”

灵韵给令狐昭一个眼神示意，令狐昭上前一步，恭敬道。

然后义无反顾的上去了。

灵韵师姐自然是在下方等待。

往上走了几步，下方的香火自然也无法遮挡一二。

令狐昭很快就来到了一个和尚的身后，在和尚前面是一个二十来米高的古铜色佛像，佛像眉眼低垂，双手合一，她没有研究过这些，也就收回了目光。

和尚缓缓转身。

指了指边上的软榻“小友，你去那里坐”

“嗯”

确定了。

那个声音就是这位和尚的、或者来说就是凌长老所说的方和尚，就是他问自己那个问题。

令狐昭坐到那边的软榻上。

她回想起自己的回答

“也许，我有价值”

“你去吧——接着前进吧”

方和尚只看了一眼令狐昭的左手臂，然后就去对面倒弄着什么。

令狐昭看着周围，这个房间不算大，中间的是一尊佛像、左右两边都有软榻，佛像后面看着还有一个后门的样子。

她够头去看，还是看不太清，被挡住了，所以佛像后面是不是有另一片空间还有想象的空间。

正想着

方和尚突然闪现到令狐昭面前，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他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令狐小友，后面才是真正治疗的地方”

“哦……嗯”令狐昭抬头，在这个抬头仰视的视角下，即使对方的笑容在和善，终归是有些……

“你有想问的吗？”方和尚似乎也意识到这个姿势不妥，立刻转身走到旁边，然后坐在旁边的软榻上，和令狐昭拉开了一些距离。

“前辈会认真回答吗?”令狐昭认真道。

“会！”

“我想请问灵隐寺判断真诚的标准是什么？”

“价值，是价值”方和尚笑了笑。

令狐昭还要问什么，方和尚却摆了摆手，拿着一个纱布靠了过来“有人来求医，我问他，他和我说，自己还有妻儿要照顾，这个就是对方的价值，不可否认，所以我给他治病”

“嘘！你的问题到这里了，跟我去后面吧”方长老说道，飞速转身，光秃秃的脑袋上是让人看不懂的一种奥妙。

“价值，呵”后面传来她清透的笑声。

令狐昭不紧不慢的跟着方和尚从佛像中间镂空的地方绕道后面。

后面宽敞了不少。

映入眼帘的是很高的几个蜡烛台架，上面的蜡烛已经点满。

明灭的灯火在蜡烛上摇曳。

这样的蜡烛从高到低，排列的满满当当，但是屋子却并不乱，看起来有了这些蜡烛的点缀，屋子看起来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站到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