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还想和赵远生多说几句，君陌尧一挥手墙面上的黑影就忽而消失无踪。

“可是就算你想要帮赵远生找回人性，也不应该那样提议啊！万一他见到赵茜真的自取灭亡的话……”

话没说完，就被君陌尧点住脑门，“你倒是好好想想，他的肉身如果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就算生灵回归也一样无法动弹。而且那个女人总要面对事实的，你再怎么感化他脱离魔道，最后也一样是死了……我这么安排，只是为了让那个笨蛋当面看着他妈的态度，也好过像个蜗牛一样躲在下面最后被魔分食。”

洛可无奈地扯开君陌尧的手，先是若有所失地点点头，她倒是没有考虑到那么多。但想来赵茜要是真的发现了儿子的尸体，一定会彻底崩溃的吧……

回忆起赵茜的绝望情绪，洛可还是忍不住又摇摇头。

“不行！赵茜会承受不住的，万一她也做绝事的话，我们岂不是也害了她？”

君陌尧凤眼一眯，轻哼声也未迟到：“哼，她要是那么感情用事的女人，就不会在那种大难临头的时候做出正确的选择。洛可，人类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脆弱，尤其是……女人。”

难得被唤出全名，再加上一句与恶魔往昔观点完全背道而驰的言论，洛可不由伸手去掐君陌尧的手臂。

“你没吃错药吧！还是我听错了？至高无上的主君殿下，居然也会夸赞人类！？”

“……”

君陌尧竟难得没有反驳，而是在被掐住的时候反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刀削似的薄唇也跟着凑到耳边：“比起夸赞人类，这次我倒是有点想夸夸你。”

“我，我有什么可夸的……”

“当然有，”看着那张骤然泛红的侧脸，君陌尧又多吹了一口气：“你不是一个人就把那家伙的经历查得清清楚楚嘛？对了，还因为沉迷调查而放我鸽子……洛大天使，真是难得的敬业啊！”

明知道恶魔是故意用揶揄来反击她之前说的话，但现在的洛可只觉得整个脸侧都被恶魔的呼吸惹得发烫，在自己变得更奇怪之前赶紧转身正视对方。

“别忘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时间紧张！赵远生都失踪快一个礼拜了，总不见得让赵茜找到的是一具腐烂的尸体吧！”

君陌尧无语地咬起了后牙槽，这个笨蛋天使总有办法在气氛刚要变好的时候一把浇灭。

但还是不轻不重地唤了一声。

“苍羽。”

“你叫那么轻他哪能听见啊？”

洛可的吐槽还没说完，窗台前就突然冒出一个黑色的人影，要不是那头银发在月光下灿若星河，她差点以为自己又看见什么诡异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