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弗里茨诧异瞪眼,转头望着绫小路,皱眉道:
“你刚才,再说什.....”
噗呲一声——!
利刃透体而出。
弗里茨不可思议地望向身后。
那里,有一位黑袍士兵,将一把匕首狠狠捅进了自己的胸膛!
“你......”
血自肺部上涌,流过喉头,溢满口腔,沿着嘴角缓缓滴落。
他怔怔望着身后,低吼道:
“你是怎么敢的啊?!”
在场的所有黑袍士兵,
他们的亲人,甚至是他们自己,可都在自己毒药的掌控下啊!
与此同时!
铿锵!
铿锵!
数之不尽的抽刀声响起,紧随其后的,便是利刃入体的刺耳撕裂声!
在埃尔文等人瞪大双眸的惊恐目光下,
原本将枪口指向他们的士兵,竟然有小一半倒戈,杀向了其他人。
更有甚者,在群众中,更是有不少人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抽出了刀,以大汉为首,杀向了剩下的人。
眨眼间,原本洁白庄严的军法会议大厅,就染满了血红!
刺啦一声!
袭击黑袍士兵的人们抽出了刀,静静站立在原地。
所有士兵无一例外,全都冲着宛若站在世界中心的绫小路。
踏步!
立正!
心脏礼!
“长官!任务完成!”
咔嚓一声!
绫小路轻轻用力,浑身上下的尼龙绳尽数绷断。
他扶着艾伦与卡露拉,随手治好他们的伤势。
随后,他轻轻低头,静静与弗里茨对望,眸中不带丝毫感情。
“什么.....什么时候调换的?”
弗里茨此时此刻也明白了现在的场景。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的手下,竟然被调换了小一半啊!
“在你四处抓捕人质的时候。”
绫小路漠视着地上不断吐血的弗里茨,轻声回复。
他早就料到这只东躲西藏的鱼不会随随便便现身。
所以老早就派手下在所有他可能下手的地方设下了埋伏。
这场大戏里,没有任何绫小路在意的人会死。
就连老阿诺德,此时此刻,也在家里乐呵呵等着自己孙子的归来。
说白了,绫小路这次,就只是想借着弗里茨的暴露,向世人展露贵族之恶而已!
想必不久之后,墙内的群众对一些贵族的根深蒂固的服从印象,将彻底被扭转吧!
“咳咳——!”
弗里茨艰难地咳嗽几声,呢喃道:
“不可能!这么多人混进去,怎么可能没人汇报给我?难道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不成?”
“他们发现了。”
绫小路瞄了一眼在场的尸体,轻声道:
“不过,能看到你死,他们,又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呵呵呵呵!可笑!可笑!”
弗里茨哈哈大笑,口中鲜血喷溅:
“自己死了就算了,他们的家人,可都在我手里啊!”
“要是我没回去,所有人,都会死!”
“靠威胁拿来的顺从,归根结底是不会长久的。”
绫小路半眯着眼,冷声道:
“更何况你的这种威胁程度,根本就不足啊!”
“小子!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
弗里茨目眦欲裂地瞪着绫小路,艰难地摔碎一瓶液体。
液体在转瞬间挥发,被在场的每一个人吸入口鼻。
“小子!别以为你们吃的药丸只是毒药。”
弗里茨嘿嘿直笑,面露疯狂:
“毒药加上这些液体,你知道是什么吗?”
刺眼的金光,在军法会议四处的尸体上猛然蔓延。
“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品啊!”
“足够,将这座大厅,甚至是罗塞之墙,希纳之墙摧毁的,制高伟力!”
空气眨眼间变得无比阴沉!
发自本能的恐惧自每个人心中蔓延。
粘稠的空气压在每个人肩头,合着军法会议中刺鼻的鲜血味,将惶恐与惊惶演绎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