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衍租的房子离律所并不远，莫瑄很快就开到了。正准备去后座抱男人，突然发现，他的眼睛睁着。

“醒了，感觉好点儿了吗？”女人开口道。

“没事，麻烦你了。”男人垂下眼帘，卷翘的睫毛敛去了眼里隐藏的情绪。

“那你能自己走吗？”本来是想把他抱下来的，但现在男人醒了，她倒是不好办了。

陈衍没有回答，但那欲下车的动作显然是拒绝的意思。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两只脚还没踩到地上，男人的身子就摇摇晃晃地要向前倒去。

一旁的莫瑄眼里划过一抹不耐，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阿衍，不要逞强。”

女人的语气淡淡的，还是带着那么一股温柔的味道。但当过兵的经历又让她做事喜欢干脆利落。

明明有些生硬的话，从女人嘴里说出来，偏偏就带上了点温柔的意味。再配上那张脸，更足以迷惑人心。

莫瑄抱着陈衍进了电梯，又一路走到门口，揪着他的手，用他的指纹开了门。

他们是在学校认识的，当年莫瑄拗不过家里，只好从飞行员转业，但她不想学金融，直接去管理家族企业。

而是选择了法学，并在四年时间里修完了本科和硕士的全部学业。刚好和当时读博士的陈衍认识了。

陈衍也算是她的师兄，虽然不是直系的。

一开始陈衍也以为莫瑄那说话的语气是对自己有意思，但她一直没有明说。后来相处的久了，彼此的社交圈也有涉及，他才知道她对所有人几乎都是这样的。

他当时还庆幸，幸亏自己没提这件事，不然就闹笑话了。

*

莫瑄把男人放在沙发上，嘴里还自言自语道，“用不用把他直接放床上啊。”

陈衍这时候意识已经没那么迷糊了，听到她的呢喃，立马反驳道，“把我放下去，你回去吧。我缓一会儿就好了。”

闻言，女人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这话的可信度，但最终还是把陈衍放在了沙发上。然后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女人端来一小碗醒酒汤，“给，你喝了会好一点，喝完就睡吧。”

“好好休息，如果你想说的话，明天直接来办公室找我。”

说完，莫瑄走了出去。这次是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