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时情况紧急,没来得及通知他也是真的。
说起这个,他可是有一堆话等着呢。
“医院今年有个国外的合作项目。很多病历资料和手术分析都恰巧堆在这段时间了。”
“我真是忙得几乎脚不沾地。”
......
余景杭还在喋喋不休地吐着“苦水”,一副被摧残得不轻的样子。
但时暮白了解他,过段时间男人就会为自己新的研究成果或技术突破而自豪。那时候对这些苦和累又表现得云淡风轻。
所以说,很多你以为的大师、天才,不过凭的是一腔赤诚的热爱罢了。
说了好久,他终于意识到时间过去了不少,急忙刹住了车。问道,“好了,不说我了。你呢?生个孩子真是活生生跟走了趟鬼门关似的。”
“好端端怎么就能摔了?”
异常的忙碌让他错过了许多重要信息,甚至让时暮白有一瞬间觉得时间倒回到了之前。
长话短说给他解释了下,余景杭这才明白了来龙去脉。
然后我们的时大总裁就受到了“批评”,“暮白,我知道你因为伯父伯母当年的事心思敏感。”
“但妻夫之间信任是最重要的。”
“不论是主动还是控制不住,都应该给对方解释沟通的机会。最怕的就是你这种什么憋在心里,还喜欢胡思乱想的闷葫芦。”
男人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跟个老爸子似的。
“我...确实是因为我当时有些心不在焉。”
“已经努力在改了。药,药的剂量也减少了。”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脆弱。
这是他很少露出的一面,像个孩子一样,面对男人的话有些不知所措。
镜子碎了怎么会没有裂痕,最痛的伤口也往往会留下疤痕。其实几年前时暮白就被确诊了重度抑郁,但在药物和心理治疗下,情况已经好转了许多。至少变成了中度。
这件事就连邵丘也不知道。
当时老爷子让白千璃调查的时候,她只是看了男人在各大医院的就诊记录而已。那些显示的自然是男人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
再加上确诊和治疗都是在余景杭一个医生朋友的私人诊所,这人也是留学归来。被人知道的可能性就更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