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嘛,她的头刚好受到了重击。脑神经受损严重的话可能会变成傻子。”
“不是,她俩这情况看着差不多呀。”
“有区别。这人脸上的血液已经基本凝固,而她额头处的血液还是温热的。”
“那也可以了。基本满足雇主的要求。交差的话没问题。”
“嗯。”
谁能想到车上的根本就是一伙人,而看似温柔的医生却能面无表情的说出那样冰冷的话。
救护车越开越偏,中途换乘到了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上。
最后驶进了一家藏在暗处的研究所。
*
一周后,若水市仁爱医院里。
“古拾的家属,病人已经醒了。”
前来换药的护士发现后告诉了楼道里坐着的男人。
冯秋山听到话赶忙进去病房。
不是他不愿意在里面,药味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实在太重,太难闻。他受不了。
上去就是一顿输出。
“你这死丫头,好好上班挣钱不行嘛,在外面不知道惹了什么人。把自己害成这样,也不能给家里挣钱了。”
“还花了那么多医药费。比你给家里挣得还多。”
他脸上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当然,不是心疼人,而是心疼钱。
看着面前这个大喊大叫的男人,古拾内心毫无波澜,瞪着双大眼睛说道,“你是谁啊?”
“我又是谁啊?”
冯秋山直接被她这话愣在了当场,反应过来后声音提的更高了。大喊着,“医生!快来个医生!我女儿这是怎么了?”
吵的旁边病床上的大叔都皱起了眉头。
两分钟不到,杨楚尧就闻讯赶来。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认得我了?”
男人一看到穿白大褂的来了,率先问道。
听了他的简单描述之后,“初步诊断患者有可能是脑震荡引发的失忆。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拍片子来确认。”
“病人请随我来,家属可以去交费了。”
“听说你们已经欠费好几天了。是家庭有困难吗?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可以向医院提出申请。”
“对于困难家庭,我们医院是有一定的优惠政策的,然后也可以适量延迟几天缴费时间。”
早上听到几个小护士说到这事,他善意提醒道。
“什么?!又要交钱。那个,拍片子是不是很贵呀?”
杨楚尧听了几句就知道这人是个泼夫,根本不想理他。
反正他该提醒的已经提醒过了。这人还算有点良心,没有放任昏迷不醒的人不管。
看了眼身后的女人,在心里叹了口气。
‘长得挺好看一女生,怎么她爸偏就不喜欢呢?’
这也不能怪他,这几天男人对自己女儿的不好在他们科室都快出了名了。
好几天翻来覆去只有一句,“我女儿什么时候能醒?她应该没瘫痪还能干活儿吧?”
古拾潜意识里觉得她跟着这人是对的,于是一直乖乖地跟在杨楚尧后面。
很快,诊断结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