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情绪愈演愈烈,时暮白急忙抽出几张手帕纸抹去泪痕,尽管心慌的厉害却也知道关键时刻不能乱。
缓了好一会儿,他又给联系到律所,最后要了夏逸阳的号码。
接通后。
“喂,林予柒呢?”他声音冰冷的可怕。
“你是?”
“我是她老公。”
“哦哦,她说去给你买礼物了。我在xx景区。”
男人此时一头雾水,‘小柒的老公突然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你也在若水?”
“对啊。”
“那你现在快去若水市中心医院,阿柒可能出事了。我还在路上。”
“什么?!”
“我说的话很难理解吗?我说!快!去!”
“哦,好。我现在就去。”夏逸阳刚才脑子蒙了一瞬,感觉在做梦一样。
本来就一直在压抑着脾气,他的反应直接让时暮白控制不住了。
‘这应该不是新型诈骗吧?算了,先去看看,毕竟她说来找他这都快四点了。’
最后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到的。
到医院他们也没见着人,说是还在里面抢救。
没过一会儿,医生出来了。看到外面站着的两人,“家属来了是吧,现在要签病危通知书,谁是直系亲属?”
“我是她老公,她…伤的很重吗?”
“脑部受到撞击,颅内有血块,现在要做开颅手术。”
“那风险大吗?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少?”
“50%左右,但颅内血块可能压迫神经,导致失忆或是失智。”
时间有限,医生并没有和男人说太多,等到时暮白签完字后就立马又进了手术室。
再次亮起的红灯让他觉得心悸,脑子里天旋地转的,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欸,你。”
夏逸阳发现后立马去扶倒在地上的男人。
*
“她呢?手术结果怎么样?”
声音有些沙哑,但精神看起来好了些,毕竟吊了一瓶葡萄糖。
“不是特别好,医生说有部分血块位置比较特殊,贸然取出的话可能会引发颅内再次出血。所以,她不一定能醒过来。”
斟酌了下,他还是实话实说道,“就是,可能会是植物人。”
尘封已久的记忆再次涌出,时若晴出车祸后他也看到了父亲签病危通知书,然后母亲就永远离开了他。
刚才男人的话也在脑海里盘旋,混杂在一起,画面来回交替。头痛欲裂的他控制不住用手去锤。
“诶诶,你别这样。医生说这是最坏的结果,不一定的。”
伸手去拦他的动作,索性时暮白没有反抗,不然夏逸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