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兄弟。”林扬从怀中掏出一个账本一支铅笔,“你说我这偌大的酒楼,被你和你的弟兄们,打砸成这般模样。”林扬指了指酒楼大堂,“你说该不该对我们做些补偿。”
“自然是应当应份的。”无天应声附和,刀客默不作声。
“好,既然没意见,那咱们就开始算算了。”林扬又从怀中掏出一个迷你的小算盘。
“你们家林大掌柜的,真是个妙人。”无天看着林扬掏出的一个又一个的物件,笑的合不拢嘴,用手肘了肘叶时安说道。
“那是,我家掌柜的就是个财迷,除了洋妞,就是爱银子。”叶时安点头偷笑。
“兄弟你看我这,桌椅啊什么的摆件儿,都是楠木的,造价不菲。”林扬拨动着算盘,略作思考,“你们也是出来混口饭吃的,都不容易。”
“老财迷这是中邪了嘛,什么时候心地善良,还为别人考虑了。”叶时安听到林扬的话愣住了,心中一阵腹诽。
叶时安心中的林扬,那可是比周扒皮还抠门的存在,油渣子都想榨出半两油,才舍得丢。
怎么可能突然转性,对这些家伙手下留情。
“那这毁坏的一套桌椅,就算十两银子,你看公道吧?”林扬看似在询问刀客的意见,手中的笔已经开始在账本上写画起来,“损了二十套,也就是二百两纹银。没毛病吧。”
“奸商!”听得林扬算出来的数字,刀客嘴里蹦出来了这俩字。
“我这酒楼,被你们打坏了,得重新装修吧。”林扬装作没听到,继续一本正经的打着算盘,“就姑且算你五十两银子,不多吧?”
接着林扬又自顾自的继续打着算盘。
“还没完?”刀客疑惑的质问。
“当然没有咯。这合计起来二百五十两银子,我收了这个数,到底你是二百五呢,还是我是二百五?”林扬头也不抬的,继续拨弄算盘。
“嘶,还有什么费用呢?”林扬停了下来,咬着笔头,喃喃自语。
“还有我的医药费,误工费。”
“对!”林扬看着凑上来的叶时安,一幅孺子可教的模样,“我们家小叶子细皮嫩肉的,被你割伤差点破了相,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惊吓,起码得修养半个来月,就算你一百两吧。”
“没意见!没意见!”听得林扬的话,叶时安摇头如拨浪鼓。
“呵!”刀客冷哼一声,看着叶时安脖子上已经愈合止血的细痕,和那兴奋的神情,嘴角不住的抽搐。
叶时安脖子上的吻痕和女人指甲的抓痕,可比他刀割的细痕深多了。还有叶时安那炽热的眼神,哪里像是受到惊吓,需要修养的?
但是刀客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对,是人在无天脚下,不得不低头。
“那这合计起来就是三百五十两银子。”林扬将账本推到刀客跟前,“你看是现银结账呢,还是银票,我这都行。”
“没银子。”刀客嘴里蹦出几个字,态度极其强硬,拒不认账。
“哎呀呀,那就没办法了。”林扬合上账本,故作惋惜,“你和你的弟兄们,都是习武的精壮汉子。”
“啧,倒是可以让无天小师傅挨个挑了丹田,废了内力,拖到黑市上,卖给人牙子。”林扬啧了一声,摩挲着下巴,打量着这些黑衣人,“倒是可以卖个不错的价格,勉强把这帐,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