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叶时安秉承着顾客至上的原则,热情的回应,“这嘉州城我还是挺熟悉的,这大大小小的街道,哪有好吃的好玩的,我都晓得,您尽管问。”
“咯咯,小哥真有趣儿。”询问的女子素手掩面轻笑,“我想问的不是玩的去处,也不是吃食,而是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人?”叶时安有些疑惑,解释道,“我来这嘉州才将将两年,客官要是打听老一辈的人,我就不甚清楚了。”
“放心,你肯定了解。”叶时安右手边女子,玉指捏着叶时安的衣袖,另一只手指着淮之离去的方向,一股茉莉香传来,“我们姐妹想打听的是他。你们在一起共事,应该很熟悉吧,小哥。”
“嗯...”叶时安沉吟片刻,眼珠提溜的打转,脸上换成一副谄媚样,“那是那是,我与淮之是极好的兄弟。”
“一来就同我打听淮之,而看不到美人儿走不动道的淮之见这四人神色怪异。”叶时安心中快速盘算,作出了一个初步的判断,“他们认识,但关系不佳,至少淮之极不待见这四人。这四人很明显就是冲着淮之来的,来者不善呀。”
“原来如此。”左手边的女子点点头,松开了叶时安,喃喃自语,“他现在叫淮之了嘛。”
女子的细语虽声低,但耳聪的叶时安却听得真切,更加肯定这四人,就是冲淮之来的。
不过叶时安定下了神,他是关心则乱,成大叔就在后厨,这四位但凡要对淮之不利,成大叔直接就是一刀一个,让她们香消玉殒。
那女子思索片刻后,又看向叶时安,继续问道,“那这淮之,来这多久了,中途可曾离开,可曾提及过父母亲人嘛?”
“没有。”叶时安摇摇头,如实回答,这女子问的让他摸不着头脑,似乎是在关心淮之。“淮之来这两年多了,待得时间比我久,我来的时候,他就在了。”
听了叶时安的回答,女子点点头,看不出来是满意还是不满,为首的女子继续向叶时安打听,“那这些年里,可曾有人来此寻过淮之,或者有谁打听过淮之嘛?”
“也没有。”叶时安略作思考,回答了女子,表情很真切,不似作伪。
没有是不可能的,淮之那德行,四处勾搭,看到个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的主儿,偏生得高大俊朗,别人家未出阁的女儿,死了丈夫的俏寡妇,爱淮之可是爱得紧啊。
三天两头就有人上门来寻,十天半月便有媒婆上门提亲,这些个破事叶时安能拿出来说嘛?只能默默摇头,装作一问三不知。
“这便是极好的。”为首的女子点点头,拨弄着额间垂下的须发,是信了叶时安的说辞,取出一锭银子,推到了叶时安面前,“有劳小哥了。”
“不劳不劳,多谢客官。”叶时安两眼放光,赶忙收起了那锭银子,老财迷不在,这就是叶时安的私房钱,不会被巧立名目剥削走,“没事的话,小的就先退下了,有事招呼一声就行。”
“大姐,你真信这小哥的话嘛?”在叶时安离去后,左手边的女子,按捺不住询问道,“殿下那性子,什么时候能这么安稳了。”
“不信。”为首女子摇摇头,吐出两个字,凝望着淮之离去的方向,“至少我们知晓了,殿下在此结交的朋友,是真心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