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黑着,约莫是凌晨六点半左右。
这两年形成的生物钟,使叶时安已经睁开了眼。
叶时安缓缓将压着他手臂尚在酣睡中的女人,放在了枕上床间,轻手轻脚地下床。
拾掇起自己的衣物,穿着好后,轻声走出,合上房门。
“嘘!”叶时安对着迎面而来,在门外守候的侍女,做了噤声的手势,“让你家小姐多睡一会吧,她醒了转告她,我先回去了。”
“诺。”侍女们躬身行礼。
“又多欠一笔莫名的感情债。”叶时安摇头,心中呢喃。
“姥姥的,这世道怎么回事,怎么每次都是老子被逆推。”叶时安心中骂了一句,“果然还是年轻了,缺乏锻炼。”
不过出乎叶时安预料的是,徐清秋这女人,外表看似疯狂主动、开放火辣,竟仍是处子之身。
徐清秋那女人是真的疯,叶时安与她谁也不肯服输,较上了劲。
“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田呀。”叶时安默默叹了口气,感慨古人诚不欺他。
叶时安离开城主府,施展成景传授的轻功,虽然还没怎么练的纯熟,但赶路是够了,火急火燎赶回酒楼,以免该死的老财迷又找借口扣工钱。
朝歌酒楼外,此时已是清晨八时左右。
“不对劲呀,按理来说,酒楼应该早就忙碌起来了呀。”
“成大叔在后厨备菜,淮之与大姐头应该在打扫卫生,裴昭大哥在盘账,阿婆在搓洗衣物,
“至于老财迷,估摸着大半夜才从怡红院回来,肯定还没起床。”叶时安看了看天,又看着微合的大门,心中疑惑,“今儿个怎的清清静静的,连个声儿都没有。”
叶时安推门而入,并没有受到阻碍,也就是没有上锁,说明是有人的。
“掌柜的,这么早就起床了呀?”叶时安踏入大堂,就只见本该补觉未起的林扬,一人在那数着银子,记着账。
怪哉,这不是老财迷的风格呀,他虽爱财但却从未一大早起来,就为了数个银子的。
“稀奇啊掌柜的,昨夜还去了赌坊?看这样子手气不错嘛,还赢了不少。”叶时安对着林扬打趣道,伸手想去摸林扬面前的银子,“见者有份咯。”
啪。
林扬的大手径直拍在了那只想顺走银子的爪子上,叶时安躲闪不及。
“嘶!”叶时安一阵吃痛,搓着手,小声嘟囔着,“抠门,守财奴,下手这么狠,疼死我了。”
不知为何,习武半月,内力深厚程度可与归元境硬拼五五开的叶时安,竟躲不过林扬这看似随意的一拍,当真是咄咄怪事。
“小样儿,好的不学,学人顺银子了,该打。”林扬拿起一粒碎银子,瞥了叶时安一眼,才开口道,“听淮之说,他昨夜与你出去玩乐,你小子偶遇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