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禁红粉,限制自由,牟取私欲也?”
“猥亵孤女,强迫人妇,纯善之女何其无辜尔!”
无天的质疑,声虽不大,所言所势振聋发聩,掷地有声。
“你..你...”傅今銮在无天的质问下,你你你了半天,却反驳不了。
因为无天阐述的,都是无可争议,无从辩驳的事实。
“危害一方,鱼肉乡里,荼毒百姓。”无天提起傅今銮的领口,“吾辈武人,既见了又岂会坐视不理?”
青筋暴起,颇有怒目金刚之相。
原来如此,听完无天的话,众人这才了然,这傅今銮不过是想以春秋笔法,掩盖那位少帮主累累罪行,为其洗地罢了。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叶时安摇摇头,又看向无天,“我倒是觉得,你下手轻了,如此罪行,罄竹难书,仅是断个根,太便宜这个祸害了。”
“要我看,这种货色就应该通通被毒死,留在世上,只能遗祸人间。”沈南嘉愤愤不平,尤其是她听到逼良为娼时,更是怒意横生。
在沈南嘉看来,一个大男人上不能保家卫国,下不去除暴安良,偏偏欺压女子,干些龌龊事,当真让人怒不可遏。
要不是淮之拽住了沈南嘉,以她的暴脾气,真想抽傅今銮两巴掌。
“官府尸位素餐,浮屠会仗势欺民,就应该一锅端了。”成景杵着刀,望着天,“我老成虽杀人如麻,可自问从未伤过一弱民,欺过一女子,比起恶毒,连我这刽子手,都自愧不如啊。”
傅今銮没想到,他揭开无天的真面目,为博得同情,反而成了众矢之的。
在他们这些江湖客的眼中,百姓不过是贱如蝼蚁的浮萍,是收割利益的韭菜,是剥削时的劳力,可随意欺之辱之,乃至杀之。
可身前这些穷凶极恶、阴狠歹毒的男女,口中尽是仁义道德,在乎那些蝼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审批他,当真可笑。
“虚伪!”傅今銮吐出两个字,放声大笑,“那些不过是乡野贱民,蝼蚁百姓,岂能与少帮主那般的贵人,相提并论,能被少帮主看上,是她们的荣幸,十辈子修来的福气,有何不满的?”
砰!
“老子原本敬你是一条好汉子。”淮之踹了傅今銮一脚,“没想到你只是一条披着人皮的走狗。”
“多说无益,一刀宰了便是。”成景提刀准备动手。
“哎,成大叔慢来。”成景刚要动手,却被叶时安叫住。
“小叶子,你要保他性命?”成景拿刀架着傅今銮,反问叶时安。
成景想不明白,小叶子难道还有妇人之仁?
“不不不,掌柜的不是吩咐了嘛,别在酒楼内动手,晦气的很,还是提溜出去杀,别污了咱们的地儿。”叶时安笑着解释道。
妇人之仁,叶时安有?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