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讲,您讲。”叶时安换了一副面孔,满脸堆笑,谄媚道。
甚至连敬辞都用上了,这是以往从未使用的。
叶时安对自己这副奴才相,也是极为嫌弃,但转念一想...
能不这么卑躬屈膝嘛?
老财迷可是神君,自己要是跳刺,稍有不恭敬,掌柜的一不高兴,叶时安这小身板,就被一巴掌拍死了,搞不好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叶时安这刚入金刚境的修为,连那三个归元境的北金高手都比不上。
“小叶子,什么时候这么谦逊了,真让人不习惯呀。”林扬打趣一句,随后正色道,“我这个身份,你知道了是吧?”
“嗯。”叶时安点头如捣蒜,不敢接话。
叶时安摸不准神君大人想怎么发落撞破他马甲的自己。
“你看看这些个。”林扬抬起手,指尖扫过地上面目全非的横尸,“知晓我是谁的,都已经很彻底的闭上嘴了。”
叶时安嗅到一丝危险,闻言心头一紧,脊背发凉,狠咽一口唾沫,脑中飞速运转思考对策。
“掌柜的,老财迷,林大老爷,呜呜呜呜,我错了。”叶时安当即趴在地上,抱紧林扬大腿,哭天抢地,“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我才十八岁,还没玩过几个女人,我还不想死。”
叶时安摇晃着林扬,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知道的,还以为林扬快不行了,叶时安在给他哭丧。
叶时安的反应,让林扬猝不及防,他的本意是想逗逗叶时安,结果没想到,叶时安好歹也是个世子,结果来了这么一出。
“属猫的呀,脸说变就变。”林扬一阵无语,骂道。
这话不说还好,一出口,叶时安哭的更大声,更卖力了。
“我去尼玛的小叶子,你个大男人,怎么说哭就哭。”林扬看着嚎啕大哭的叶时安,极为嫌弃,心疼道,“鼻涕别蹭老子裤腿上呀,这是老子花了十两银子,去霓裳坊定制的。”
林扬心疼的要死,他就算动手杀人的时候,都尽量避免弄脏衣衫,没想到前功尽弃,坏在了玩心大起,戏弄叶时安这环上。
“你都要杀我了,还不让我哭一会儿呀。”叶时安的哭声彻底放开,“等我下了地府,就没机会哭了。”
“松开,赶紧松开。”林扬拽着自己的裤腿,想拔出来,“谁特么要杀你了,你死了你的债谁还,还得重新找伙计,折腾死。”
“你早说嘛,吓死我了。”叶时安松了一口气,啪叽一声坐在地上,摸着眼泪,心有余悸道,“我还以为马上要见我太姥了。”
“姥姥的,老子不就拿你逗闷子嘛,还哭上了,娘们唧唧的。”林扬拍了一下叶时安脑袋,坐在他身边,吐槽道,“枉你还是镇北王府出身,高低是个贵族,怎的是这一个德行。”
“这不是跟掌柜的您学的嘛,经年累月的耳濡目染,言传身教,才学会了这样的能伸能屈。”叶时安贫了一句。
“别污蔑老子,你这是跟老成和小裴学得。”林扬白了叶时安一眼,拒不承认,“不过话说回来,掌柜的我这身份呢...”
“我懂我懂。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晓得。”叶时安极为上道,“您就只是我的掌柜的,我还是您的伙计,那大明神君早死在二十年,葬身鱼腹了。”
“不错。”林扬满意的点点头。
林扬最满意的,最欣赏叶时安的一点,就是这识时务者的性子。
叶时安也不是傻子,林扬是神君的消息,说出去了有几人信?
自讨没趣不说,还得罪了自己的大腿。
不如互相保守秘密,相安无事,自己说不定,还能从掌柜的那多学一招半式。
“大明神教的镇教武学,美的嘞。”叶时安心中暗道,一副奸计得逞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