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啊,怎么就过不了情关呢?”
淮之拍着叶时安的肩膀,一阵唏嘘,语气满是玩味。
意图很明显,淮之在调侃叶时安。
“别看我,我见一个爱一个,叶某本是凉情薄爱之人,又怎会过不去情关?”叶时安拍开淮之的手,耸耸肩道,“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当你没放下的时候,人家就已经放进去了。”
“哈哈哈,谁说不是呢?”
“当年我仍在西楚时,有位童姓大师,教过哥哥一个至理,我至今奉为真理。”淮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望着叶时安。
“什么?赶紧的别卖关子。”叶时安看着淮之高深莫测的表情,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催促道。
“三不!”淮之竖起三根手指,“不拒绝,不负责,不承诺。”
“有意思,妙啊,大善之言。”
叶时安一拍手,肯定了这个理论。
“那可不,不然哥哥又岂会奉他为人生导师?”淮之得意挑眉,介绍道,“童大师还说过,好女孩要珍惜,坏女孩别浪费。”
“有趣儿,有趣极了,还有嘛?”叶时安追问道。
“她不会介意你的绫罗绸缎是什么颜色的,也不会介意你的金银玉器是什么款式的,是吧?”淮之笑道,对着叶时安搓了搓手,“银子是让女人看的,不是让女人花的。”
“挖槽!”叶时安惊呼一句,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童大师不怕塌房嘛?”
“他不会塌房的...”淮之双眼微眯,抿嘴轻笑道,“因为他本来就是一片废墟。”
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就像哥哥我,如果有一天我进寺庙了,绝不是我看破红尘了,而是我看上了尼姑。”
淮之的语气毫无作假,因为他原本也是这样的人。
“哈哈哈,这倒是真的,说不定,你也是为了换口味呢。”叶时安笑着打趣道,“所以咯,贪财的风生水起,求爱的一事无成。”
“真诚的死无葬身之地,唯有虚伪套路,甜言蜜语,最得人心。”
永远不要为情所困,爱意随风起,可你抓得住风嘛?
不如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嘿嘿,那些被情关所困的少年侠客们呐,不如咱们绕过情关,去闯出我们自己的大道,倘若大道成,情关自破呀!哈哈哈哈。”淮之转动着手腕,看了看那悲痛欲绝的男人,又看了看身旁的叶时安。
这话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男人的四周,看热闹的人群,越围越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人头攒动。
“兄弟,话不多说,哥们陪一杯!”
一年轻男子走上高台,递上一壶酒。
“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遭兀然响起了几个年轻女子的嬉笑声,叶时安听得出来,她们甚是开心,似乎她们看到了一场极为好笑的笑话。
“绝绝子,有心者不用教,无心者教不会。”
“妈呀,家暴男而已,狗叫什么。”
“那女孩子是对他有多绝望才会去找别人安慰的呀。”
“男人嘛,本来就该赚钱养家,女人自然就负责貌美如花,寻欢作乐,她有什么错?”
“她只是犯了一个女人都会犯的错而已,有必要这样上纲上线,毁了人家嘛?”
“是啊,是啊,这样气急败坏的丑男人,果然还是早点分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