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温年知晓叶时安行事一向不拘一格,但没想到他现如今竟是这般胆大妄为。
“这你可就说错了,少爷我是被迫的,没办法,司遥那女人强势逼婚。”叶时安装作无辜,耸耸肩,说道。
叶时安这倒是实话实话,只字不假。
“少爷,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想这大周境内,谁能强迫您啊。”傅温年摇头失笑道。
傅温年不是不信,那是压根就一点都不信,有镇北王府三十万铁骑作后盾,有叶老爷子经营数十年的关系网兜底,就算高坐庙堂的女帝,要动叶时安,都得反复思量,更何况是这西南区区一个司家的小姑娘。
“老傅,这位姓李的五姓七望怎么处置?那么高贵的公子哥,还带兵围了司府,吓到了你家少夫人,这可不好办呐。”
叶时安懒得跟傅温年解释,看向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李俊睿,大声问道。
“少爷您放心,这李俊睿又不是赵郡李氏的嫡根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傅温年瞬间清楚了叶时安的意图,当即配合道。
“交给小的处理,保证办的明明白白的,给您和少夫人出气,包您满意。”
“叶少爷,傅世伯,小子错了,大错特错!”
李俊睿闻言当即跪倒认错,拼命叩首,原本白净的额头,已变得乌青发紫。
李俊睿可是一条好汉,好汉才不吃眼前亏呢,当怂则怂,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不是你世侄嘛?”叶时安故作为难道,“这不好吧。”
“小的原本是想做个顺水人情的,卖赵郡李氏一个好,哪曾想他一个庶子,竟敢诓骗藩镇,欺诈上官,以下犯上,这事儿一定得去找赵郡李氏要个说法,没个百把万两银子,这事儿完不了。”
傅温年咧嘴笑道,“来人啊,把这李少爷给我带下去,军法从事,留一口气,到时候,本将军亲自送回赵郡。”
“是!”几个兵士应声答道。
片刻后,兵士压着绝望的李俊睿退了下去。
没想到方才还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李氏子,转眼间就成了阶下囚。
“少爷,有空一起去听听曲儿,溜溜鸟儿,玩玩扬州瘦马啊,咱哥俩可是好久没一起去潇洒了。”傅温年邪笑着对叶时安提议道。
“咳,司遥还在呢,我岳父岳母还在呢。”叶时安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又对傅温年低声道,“私下说,再议再议啊。”
傅温年也是个人精,哪能听不明白叶时安的话中意,当即上前对司父说道,“司老爷,这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老傅在这儿,给您给司家的众位赔礼道歉了,还望诸位见谅!”
司父可不是叶时安,不敢受傅温年的礼,赶忙说道,“将军言重了,您也是受了小人蒙蔽,现在误会解开了,无需挂怀,都是一家人。”
“好说好说,既无事了,那傅某就先走了。”傅温年对司父说道,又看向叶时安恭敬地说道,“少爷,那小的就先行告退了,有事您招呼,刀山火海,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