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而出,击碎了身后准备偷袭自己的影子傀儡。
“姥姥的,真他娘诡异,狗日的通灵,怎么这般邪性,这么远了,还能从老子的影子中,发动攻击。”叶时安满是不解,但却并没有时间去深究。
“这还只是两人,那第三人,从头到尾还未出手,我对他一无所知,大隐患啊。”叶时安心中暗道。
原本宽阔的林间道,顿时闪现出了排排苍竹挡路,叶时安当即化掌为手刀,一刀斩出,“长河落日圆!都给老子死开!”
“叶世子,跑了这么久不累嘛?”
“这天都快亮了哦。”
段榆景出现在叶时安身前,挡住他的去路,指了指天说道。
而其他两人,则出现在了叶时安的身后。
三人站三角方位,将叶时安围困其中。
“猫戏耗子嘛?”叶时安喃喃道。
此刻他才明白,这三人纯属是在玩弄他,就像老猫玩耗子一般,玩到精疲力尽,再一口吞下。
他们对拿下自己,有绝对的把握,根本不担心,他叶时安有能力逃出生天。
“怎么?不跑了?”段榆景双手抱于胸前,玩味地询问道。
“既然跑不了,那就唯有死战了!”
叶时安停了下来,把心一横。
“雷法,天蛇银舞!”
“青莲开万相!”
叶时安左手雷法,右手青莲剑歌,他这次不敢再留手,出手即是倾尽全力。
因为叶时安观此三人的神色,应是不再准备玩弄他,准备速战速决,要提他的项上人头,回去交差领赏了。
“醒来明月,醉后春风。软!”
一直未曾出手的左棠闻乐抬手一挥,一道酒香挥洒而出,涌向叶时安。
“嗯?这又是何秘术?”
原本将气势拔至最高点,意欲殊死一搏的叶时安,只觉身体一软,体内内力运转停滞,攻势戛然而止,片刻后,倒在了地上。
“在下入通灵境时的些许领悟罢了。”左棠闻乐走到叶时安身前,低头说道,“醉后春风,抚慰心灵,舒缓肉体,疲倦中尽是醉意,再难生反抗之心。”
“难怪之前米一直不出手,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当真是好算计啊。”叶时安强打精神,咬牙切齿道。
叶时安没想到,最后殊死搏斗未成,竟在阴沟里翻了船。
“雷法...嗯...”
叶时安准备强催内力,做最后挣扎,却一点内力都调动不了了。
“叶世子,劝你切莫强催内力,这样只会使醉意走遍你体内周天,贯穿你的奇经八脉。”左棠闻乐见状,好心为叶时安解惑道。
“好,好一个醒来明月,醉后春风。”叶时安无奈地感慨道。
“影子傀儡,束缚!”霍临熙说道。
“化竹为囚!”段榆景指尖挥动。
顷刻间,倒在地上的叶时安,又套上了两层束缚。
“我已无战力,需要这么谨慎的嘛?”叶时安问道。
叶时安不解,他相信这二人,可以看出他叶时安已无再战之力了,又何需大费周章呢。
“小心为上,总是没错的,毕竟叶世子你身负诸多绝学,吾等可不想再让你跑第二次,抓起太过于费时费力。”段榆景说道。
“叶时安,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霍临熙走到叶时安身前,俯视道,“你想以哪种方式了结你的性命?”
“你...”
霍临熙上前,一脚踏在了叶时安的头上,甚至用力蹬了蹬,使叶时安的俊脸在地上反复摩擦。
“选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霍临熙居高临下,高傲地施舍道。
“自大,自负,自傲,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终究是付出代价了吧?”叶时安心中悲凉道。
“叶时安啊,可笑你井底之蛙,一叶障目,自以为修为突破,道术有成,就可横行无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有圈套你是真主动钻啊,自作孽不可活啊!”叶时安心中自嘲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若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我绝不会再轻敌自傲,我绝不会狂妄自大,以身犯险...”
“哈哈哈,说什么都晚了,时也命也运也,或许我叶时安命中注定,就该死于此...”
彼时春衫少年郎,笑看春华不知愁,少年志满易失足,一念终成万古恨。
所以到此时此刻此情此境,叶时安才明悟了一个道理,潜龙勿用,藏锋守拙。
可惜为时已晚,又真的晚了嘛?
在叶时安万念俱灰,懊悔不已之时,耳边响起一道沧桑却有雄浑的声音,泛起重重道蕴。
“怎么了少年,你也到了怀疑自己是否力有不逮的时候了嘛,大道就在脚下,若一去不回,那便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