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时安与拓跋兄弟二人谈崩之后,这来自三方势力的五个狩猎人,终于不再克制,以威压与杀气锁定三人,随时皆有动手的可能。
叶时安三人被压得节节后退,最终三人背靠背,严阵以待。
“分散开,三个方向,冲出去!”叶时安压低声音,对身后二人说道。
这是当下的最优解,若是放任他们一齐进攻,三个半步通灵两个天玄巅峰,同时围殴他们三人,能够生还的概率极低。
不如分头突围,来自三方势力的他们,必会追击各自的目标。
虽然叶时安这方的力量分散了,但面对的压力也会分散,化整为零,提高生还概率,利大于弊,眼下这种危急情况,也只能如此了。
“走!”
叶时安三人不再迟疑,各自奔向三个不同的方向而去。
“负隅顽抗罢了,追!”
五人交换眼神,各自追向自己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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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身崖。
“叶世子,你的身后已是舍身崖,还想往哪逃呀?”
拓跋兄弟二人,一路紧追,直到将叶时安逼近舍身崖后,才放缓了脚步。
叶时安此时,已是退无可退,后有追兵,前有万丈悬崖,又身处绝命之境。
“不如好好再考虑一下,我兄弟二人的提议,可比你这困兽犹斗,有用多了。”
“是啊,叶世子,好死不如赖活着。”
“何必跟你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呢。”
“与你那两位同伴面对的情况来说,我哥俩可好说话太多了。”
“还有商量的余地,有何不好的呢,大不了就担个骂名,为子孙后代谋份万世基业。”
拓跋兄弟二人,一唱一和,试图说服叶时安。
与其说是说服,不如说是威逼。
现在摆在叶时安的面前,就三条路,要么放下尊严与他们妥协,要么做殊死搏斗,被他二人联手击杀,要么自己跳下那舍身崖,摔得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叶时安后退半步,半脚踩空,再无路可退,他决定不再后退,大笑道,“哈哈哈哈,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中原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原,未闻夷狄居中原而制天下也。”
“胡虏无天命之运,夷狄之身,也敢妄图染指中原,岂不好笑?”
“我汉家儿郎,叶氏子孙,只有傲然赴死的硬骨,断无奴颜屈膝的孬种。”
叶时安的态度很决绝,他们给了三条路,供他选择,他叶时安偏偏要踏出第四条路,背水一战,绝地反击,纵使是死,也要拖这二人陪葬。
叶时安迎风而立,崖外的寒风吹起他的衣衫发丝,衣袂飘飘,猎猎作响,抬手宣战道,“多说无益,战吧,让叶某领教领教,你鲜卑人的高招。”
“动手!”拓跋松喝道。
拓跋松与拓跋楠双足一顿,身子轻盈如飞,腾空跃起,一霎时拔高数尺,二人一左一右,运转内力,外放罡气,攻向叶时安。
叶时安见状,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丝轻笑,他要的就是他二人主动进攻。
“艮字卦,覆碗,谓之山!”
叶时安扬手,艮字印而出,三人所处的这片山体开始剧烈晃动,片刻之后,凌空的拓跋兄弟二人身下,伸出两只山石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