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时安思索着如何处置这四个贴身侍女之时,她们四人相视一眼,噗通跪在地上。
“叶少爷,是奴婢们守护主子不利。”四女齐声说道,“甘愿受罚!”
“心甘情愿?”叶时安笑了笑,问道。
这四人的反应,倒还真是出乎了叶时安的预料,他真是没想到,这四女竟会直接请罪。
“心甘情愿,有错必罚。”一女重重叩在地上,决然说道,“奴婢几人毫无怨言,只求主子平安无事。”
“哈哈哈哈,行了,你们四人,是自小与清秋一同长大的。”叶时安哈哈大笑,摆了摆手,“如何处置你们,还是等你们主子醒了,让她自己决定吧,我就不越俎代庖了。”
“谢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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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地牢。
“故地重游,还真是不一样的感觉。”
叶时安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一阵感慨。
想当初,徐清秋刚来嘉州城,叶时安与她第一次相见,就是在这城主府的地牢之中,当真是别样且深刻的记忆。
就在叶时安感叹过往之时,杨锦书醒了,眼神迷离地望着叶时安。
“哟,杨锦书小姐,你醒了呀?”
叶时安把玩着一件刑具,冲杨锦书笑道。
杨锦书缓过神来后,扫视四周,慌张地问道:“这是哪?你想做什么?怎么就你一人?其他人呢?”
“你的问题好多,我应该先回答哪一个呢?哈哈哈。”叶时安闲庭信步,走到杨锦书身前,打量着她。
“其他人?你指的是那些涉事的仆人嘛?死了,干干净净,一个没剩。”
叶时安说得风轻云淡,无关紧要,但听得杨锦书心头一惊,此时的叶时安在她的眼中,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妖魔,毫无人性。
不过叶时安并不关心别人怎么看自己,只要能达到目的,守护自己所爱之人,一切手段都可以。
“这个答案可还满意?”叶时安笑问道。
杨锦书沉默片刻后,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好狠的心!当真是人屠之孙,一脉相承。”
“啧,那你还真说错了,我家老爷子,还真没教过我这些。”叶时安摇摇头,纠正道,“都是我入江湖之后,所遇所见之人,耳提面命,亲自所授。”
“看人之短,天下无可交之人。”
“看人之长,一切皆为吾师。”
“这一路走来,没有敌人全是老师。”
叶时安感慨道。
这一路上,形形色色的人,有人倾囊相授,教他修行,有人设局作伏,连番算计,可杀不死他叶时安的,终究会使他变得更加成熟,更加强大。
“这是哪?你把我关在这儿想作甚?”杨锦书看着地牢中,层出不穷的刑具,问道。
“你看,又明知故问了不是?”叶时安拍了拍杨锦书的脸,说道,“杨锦书你是个聪明人,何必装疯卖傻呢?”
杨锦书也不再装,硬气回复道:“想从我嘴里撬出东西来,姓叶的,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杨锦书这视死如归的模样,成功把叶时安给逗笑了。
他叶时安就喜欢硬骨头,可比那些轻易投降的软骨虫,好玩有趣多了。
徐清秋收藏了这么多刑具,他叶某人可想挨个玩玩。
“啧,人啊就是贱,还没有自知之明。”叶时安转过身去,背对杨锦书,笑道,“不过你倒是说对了,姓叶的没这个本事,但它们有啊。”
“来,我给你介绍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