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本事。”沈南嘉双手抱于胸前,昂首道,“淮之你学着点,你就是典型的练武不努力,脑子还跟不上,高不成低不就的典范。”
沈南嘉在夸虞归晚的时候,还顺带损淮之。
谁让虞归晚在沈南嘉心中,比任何人都重要呢。
“好好好,你家虞大教主什么都是最好的。”淮之无奈道。
虽然他不想承认,不想向沈南嘉低头,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虞归晚确实强的可怕,他再练个几十年,怕也不如那被拍成血雾的神霄高手。
有一种无力感在淮之心底油然而生。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偶像。”沈南嘉极其得意,却又叹气道,“唉,好想上去,跟虞教主握个手,要个签名,那该多好呀。”
“梦吧。”淮之嘲弄道,“小心虞归晚一掌把你劈了。”
沈南嘉噘嘴,反驳道:“虞教主哪是滥杀无辜之人?”
“呵,你看看湖面上飘着的血肉,还有尸体,基本上死无全尸,不滥杀无辜,啧...”淮之冷哼一声,朝湖面方向,努努嘴。
“哪是他们围杀我家虞教主在先,罪有应得罢了。”沈南嘉怼道。
就在二人斗嘴不亦乐乎之时,碧波湖开始出现变化,原本平静的湖水,开始变得波浪滚滚。
“你们看!湖中心有异动!”叶时安指着异变方向,打断了二人的争吵,大喝道。
有一块斑驳的石头浮了起来,上面有一个物件,深深地镶嵌在石头之上。
是血红弯刀。
虞归晚见状,身形微动,闪到石头前,将血红弯刀拔出。
西域魔教遗失数百年的魔兵,终于物归原主了。
看着虞归晚拔刀的绝美背影,联想着她方才的杀戮之景,叶时安有感而发,口中念道:
“邻家有女初长成,力拔山兮气盖世。”
“半点朱唇无人尝,一掌拍死江湖客。”
“云想衣裳花想容,两拳干死神霄境。”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屠刀半遮面。”
淮之听得眼前一亮,夸赞道:“好诗呀,小叶子没看出来呀,你小子还是挺有作诗天赋的。”
这诗虽然不押韵,但却与虞归晚完美契合,贴切万分。
“奇怪,人呢?刚刚还在那呢。”
叶时安一抬头,准备看看虞归晚下一步准备做什么事之时,却听到沈南嘉发出的一声疑惑。
“大姐头,你找谁啊?”叶时安问道。
“虞教主啊,刚她还在湖中心拿弯刀,一转眼就不见了。”沈南嘉东张西望,搜寻着虞归晚的身影。
叶时安见虞归晚消失了,松了口气,随口道:“不见了更好,省的刘叔提心吊胆,胆战心惊的。”
就在话音刚落的瞬间,叶时安只觉背后凉意骤起,那股寒意直冲天灵盖,紧接着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叶时安的耳边响起。
“是嘛?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叶时安屏住呼吸,难以置信,“谁?”
对后面出现一个人,他没有丝毫察觉,只有直觉发出的警示。
淮之瞪大双眼,指着叶时安身后,“虞归晚!”
沈南嘉失声尖叫,“虞教主!”
刘捕头吓得瘫软在地,晕死过去。
只有林扬不慌不忙地靠在树旁,玩味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才是他想看的一出好戏。
可比方才那几出有意思多了。
血红弯刀从叶时安身后,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浓郁的血煞之气,极为阴寒渗人,叶时安成了血红弯刀出世后,第一个切身感受的受害者。
“姓叶的,你可真会作诗呀。”虞归晚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贴近叶时安的耳边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