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流水桃花,大堂内。
“窃得谪仙一斗酒,错以仙酿为诗钩。”
“欢歌畅饮登高楼,欲作诗篇千古留。”
“满腹经纶心应手,肚中无墨眉头皱。”
“饮酒提笔向天求,大梦一场醉千秋。”
叶时安躺在摇椅,手中的蒲扇不断摇曳,口中怡然自得念着诗句,一副无比惬意的土财主模样。
那摇椅是叶时安被云祈拉着去逛旧货市场时,顺手淘回来的桃木椅,做工甚为精细,不过看那纹路,却是有些年头了。
而与叶时安的悠闲,形成对比的是,流水桃花客栈新入职的服务生。
小野夕子,星宫一花,北川绘里香,相泽南。
当然还有叶时安最喜爱的九尾妖狐,玉藻前。
她们四人一妖,正分列左右,等待着叶时安的使唤。
而桥本有菜与藤森里穗被叶时安抵给了沈南嘉,以换她手中的秘药,给自己多增加一道保险。
桥本有菜配图
你真别说,沈南嘉不愧是药王谷不世出的天才,叶时安原本只是想换取一种药物,结果沈南嘉大手一挥,给了叶时安五种功效不同的秘药。
尤其是对玉藻前,沈南嘉更是给了双份,颇为豪气。
剩下的山岸逢花与木下凛久子,则被叶时安高价出售给了淮之。
淮之也不是个小气的人,直接用他在西楚国内的一处行宫,作为交换代价,财大气粗四个字,被他写在了脸上。
叶时安躺在摇椅上,规则地律动,看着她们五个在不断忙活,一时间想起了他曾经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不由地感慨道:“这才是人生。”
别人辛辛苦苦干活,他在悠悠闲闲地躺着看。
“夕子,别在那站着了,过来给我捏捏肩。”叶时安冲在那整理柜台的小野夕子,喊道。
反正老黄算得开业吉日,还有七八天呢,那些杂事都不重要。
“是。”小野夕子乖巧地答道。
叶时安对她的态度颇为满意,看来这半个月以来的调教,还算是小有成效的。
再烈的东瀛马,遇上了他的三板斧,也得乖乖趴下听话。
“绘里香,你来给我捶捶腿。”叶时安继续使唤道,“坐了这么久,这腿还真有些酸了。”
北川绘里香听到叶时安的吩咐,当即放下手中事,走到叶时安脚边蹲下,为他提供捏脚服务。
“一花,我渴了。”
肩有人捏了,脚有人捶了,叶时安这时就想喝点东西了。
“老板,桑落酒喝嘛?”星宫一花走到酒柜前,拿起一壶酒,对叶时安问道。
“不知桑落酒,今岁谁与倾,色比凉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十干提携一斗,远送潇湘故人,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无奈别离情。”
“这酒太悲了,不应景,换一个。”叶时安摆摆手,说道。
现在他叶时安有产业,有地位,有身份了,不也得与时俱进,讲究起来。
“剑南烧春呢?”星宫一花又换了个酒壶,拿起再次问道。
“三日开瓮香满域,甘露微浊醍醐清,这个意境不错,就它了。”叶时安想了想,说道。
得到老板肯定的答复,星宫一花斟满一杯,双手捧着,喂到了叶时安的嘴里。
“好酒,甚美。”叶时安夸赞道。
他现在主打的就是一个废物既视感,能不动手就绝不动手。
心满意足的叶时安,余光瞟到躲在角落偷懒的玉藻前,开口道:“玉藻前,别在那发呆,我流水桃花不养闲人。”
又抬手四处指了指,继续说道:“这地扫了嘛?”
“那窗擦了嘛?”
“门口的花浇了嘛?”
“这么多活儿没做,你怎么能安心坐得下来的?”
“哼。”玉藻前敢怒不敢言,冷哼一声,还是起身,拿起扫帚,开始打扫起来。
“这炒葵花籽真不错,果然是消遣必备之物。”叶时安抓了一把嗑了起来,葵花籽壳被叶时安吐得满地都是。
一炷香后。
“诶,这儿的葵花籽壳,都快堆起来了,看不到嘛?还不赶紧过来扫扫。”叶时安指了指地面,冲玉藻前喊道。
玉藻前被气得浑身颤抖,握紧了扫帚,不断平复着胸中的怒气。
终究,她还是按捺不住,开口道:“叶时安,你不要太过分!”
“我刚扫了那里,你又吐满了!”
玉藻前确实是实话实话,因为叶时安就是故意的,就在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