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安继续说道:“但连番历经生死,我才明白,人活一世,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委屈了别人,更不能委屈了自己。”
司遥深吸一口气,紧紧注视着叶时安,眉头没一刻是舒展的,问道:“所以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从叶时安展露身份的冰山一角后,主动权就早已不在她司遥手中了。
尤其是叶时安折服了他司府众人之后,都对她毕恭毕敬。
但她司遥不喜欢,她不想成为叶时安的附庸,但又无可奈何。
“这是十万两银票。”
“我叶时安如数奉还。”
叶时安从怀中的摸出一张镶着金线的银票,推到了司遥面前。
司遥看着叶时安推来的银票,浑身一颤,紧紧盯着那张银票,开口道:“这是金陵宝丰钱庄的银票。”
金陵宝丰钱庄,是江南谢家的产业,说是大周第一钱庄也不违过,实力极为雄厚,他家的银票也是最有公信力的。
“司遥你果然见多识广,无愧商人之名。”叶时安明夸暗贬,笑道,“也不瞒你,我老舅正是谢道成。”
“金陵首富,谢道成。”司遥说道。
这个名字,但凡是经商之人,无不知晓,真正的商道天才,活着的商业传奇,江南商盟的盟主。
“没错,宝丰钱庄是我十二岁那年的生辰礼。”叶时安坦言道,“如你所见,其实我并不缺银子。”
娘亲舅大,他老舅就他一个宝贝大外甥,自然是捧在手心里宠的,江南有什么好玩意儿,都想塞到他手里来。
别说宝丰钱庄的全部资产,单是它的十分之一,买下三十个司家全部产业,都是绰绰有余,还有不少盈余。
这就是天下第一钱庄的恐怖财力。
叶时安过往只是不用,可不代表他没有。
若非是要还她司遥的十万两,他才懒得跑去宝丰钱庄拿银票。
本来是准备等过几天开业之后,再去找司遥摊牌的,结果没想到她先找上门来了,那就只有就坡下驴了。
叶时安睁开双眼,放下来葵花籽,摊摊手无奈说道:“对我来说,银子真的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司遥的眼眶不知何时红了,问道。
精明如她司遥,怎会不明白叶时安的意思,多此一问,只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还不够明显嘛?”叶时安叹了口气,决绝地说道,“银票如数奉还,从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
司遥狠狠瞪了叶时安一眼,转过头去,眼泪不知何时滑落下来,“我不要,我不同意。”
“随你。”叶时安耸耸肩,淡然道。
反正他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银票也还了,只觉一身轻松。
人嘛果然还是不能给自己自缚枷锁。
司遥好半晌没有作答,回应叶时安的只有哭声。
“呜呜呜...”
我那犯了错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