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千泷配图
流水桃花,客房内。
一身红嫁衣的澹台千泷,站在窗边,看着大街上的这一幕,喃喃道:“季知节...他来得这么快嘛?”
很明显,澹台千泷很清楚,季知节是冲着自己来的,但不知为何,他招惹到了这客栈的老板。
还踢到了钢板上。
站在澹台千泷的小野夕子,也目睹了这一切,听着她的喃喃自语,开口问道:“客官,闹事那人你认识?”
小野夕子虽然这般问,但她能很清楚的看出来,这人就是冲着自己面前这个阴森森的客官来的。
“算是吧。”澹台千泷点点头,指向叶时安问道,“将他一脚踩到地上的,是你们老板嘛?”
她只感知到这客栈藏有很强的气息,却完全没料到,能摁着季知节在地上摩擦的,会是那年岁不大的老板。
“是的,客官你不用担心。”小野夕子笑道,“我们老板很厉害的,收拾这宵小之辈,费不了多少功夫的。”
澹台千泷不清楚,她小野夕子还能不了解嘛,毕竟叶时安是挨个揍过她们的,甚至连玉藻前都能轻松暴揍。
尤其是叶时安此次归来后,她能明显的感知到,他又变强了。
澹台千泷摇摇头,“怕是没那么简单,你们老板似乎也不是很强,季知节也没看起来那么弱...”
倒不是她唱衰叶时安,看不清现状,而是她对叶时安这深浅不知的修为,很难信任。
而那季知节,能将她重创,也是因为他有很强的底牌。
若是一个不慎,叶时安很容易吃大亏。
“安全问题,您无需担心。”小野夕子看着窗外楼下,魔气肆虐的季知节,毫不在意地说道,“老板只是在戏耍那人罢了,而且就算老板解决不了,还有老板娘呢。”
小野夕子根本就不担心,别说这小小一个季知节,就算是东瀛那叫得上号的高手,联袂而来,怕也很难讨得了好。
大概率也就是碰一鼻子灰,狼狈而归。
魔教教主与大明神君,这俩魔道新旧魁首,难道是与你说笑的嘛?
当然,林扬是对她们这些东瀛人,下了封口令的,所以小野夕子压根就不敢提大明神君的尊号。
“希望吧...”澹台千泷忧心忡忡。
~~
“魔灵?什么玩意?”
叶时安瞅着从自己脚下窜起,气势暴涨不少,魔气绕体的季知节,摩挲着下巴,颇为好奇。
实力确实是增长了不少,但极为虚浮,是谓,根基不牢,地动山摇。
而那环绕在周身的魔气,只能说华而不实,那精纯程度与压迫感,还不如虞归晚百分之一。
有一种假冒伪劣的产品的既视感。
“小子,这是你自找的!”
得到魔灵力量加持,修为暴涨至源流境巅峰的季知节,信心爆棚,狰狞地望着叶时安。
砰!
叶时安被季知节那眼神看得起来鸡皮疙瘩,当即不再迟疑,调动天地之力,环绕在拳头之上。
照着季知节那欠揍的面门,就是结结实实一拳。
将刚爬起来,还没嚣张片刻的季知节,又揍到了地上趴着。
“别以为你特么嗑了药,就可以嘚瑟!”
叶时安漫步走到季知节面前,低头看着这跪趴在地上的家伙,提醒道。
没有足够的实力,就出来装逼,是要挨毒打的。
“不可能,魔灵,怎么回事?”
季知节难以接受,以往他借用魔灵力量后,都是无往不利的。
这一触即溃的现实,让他震撼不已。
在季知节体内的魔灵,声音悠悠传出,颤颤巍巍,“他很强,强得远超你的想象...”
魔灵知晓这次踢到铁板了,说完这句话后,便任凭季知节再怎么呼唤,都没再呼唤。
它清楚的感知到,面前的叶时安,恐怖的不止是实力,身上还隐藏了让它战栗不已的东西。
“哟呵,你体内还有东西呀。”
叶时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季知节。
砰!
紧接着,叶时安一抬脚,将季知节踹晕过去。
“你运气不好,要不是在大街上,我真会陪你多玩玩的,可惜...”
叶时安弯腰将昏迷过去的季知节提了起来,朝客栈走去。
“通灵境借助点华而不实的外力,有个狗屁魔灵,就目中无人了,真是鼠目寸光,什么东西嘛。”叶时安看着手中提溜着的季知节,数落道。
别说他季知节的依仗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魔灵,他叶时安一堆绝学傍身,还有戮仙剑在手,出门在外,都是夹着尾巴做人,不敢招摇过市。
叶时安提着季知节,走近客栈后,将他往地上随手一丢,对身旁的星宫一花,开口道:“一花,拿水来,把他弄醒。”
“是。”星宫一花转身去取水。
没一会功夫,星宫一花端来一大盆水。
哗啦。
那冰冷的水,就这么全部浇在了季知节头上。
“咳...咳咳...”
季知节轻咳着,悠悠醒转过来。
叶时安抬了个小板凳,坐在季知节面前,问道:“醒了?”
季知节睁开眼,看清叶时安后的第一句话,“你...妖怪...”
叶时安的强悍程度,已经完全出乎了孤陋寡闻,见识浅薄的季知节的认知,是故把叶时安当成了妖怪。
“我?妖怪?”叶时安指了指自己,不置可否地摇摇头,指向一旁安逸坐着的玉藻前,笑道,“她才是吧,哈哈哈哈!”
叶时安倒还真没与季知节说笑,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玉藻前的本体就是九尾妖狐,所以说她是妖怪,也没任何问题。
“我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季知节歪过头去,不看叶时安,咬牙道。
他打又打不过,魔灵也不中用,只有用这种方式,来保住自己可怜的尊严。
“啧,实力不咋地,还是个有骨气的,看不出来呀。”叶时安翘起二郎腿,嘲弄道,“不过,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能杀人呢?”
就算是真要杀,他叶时安也不会在自己家的客栈里杀呀。
多晦气,多磕碜呀。
“那你想怎样?羞辱我?”季知节问道。
“我可没那闲工夫,我家夫人还在等我去伺候呢。”叶时安摇摇头。
要不是这傻不拉几的愣头青,他此时此刻,早就在虞归晚的被窝里躺着了。
哪还会在这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