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你叫我?”
叶时安走了过去,指了指自己,疑惑不已。
他不会觉得叫姐姐没用,叫姐夫就有用了吧?
看了半天,叶时安也看明白了个大概,这常溪亭应该与徐清秋沾亲带故的,或许,他还真就是徐清秋的表弟什么的。
估计是犯了什么大错,才会让徐清秋动如此大怒吧。
“那啥,小舅子,你似乎有点分不清状况。”
叶时安看着向他求救的常溪亭,开口提醒道。
“就你现在这处境,别说叫姐夫了,就算是天王老子”
跟常溪亭相比,叶时安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该做的,从来不做,不该掺和的,他从来不瞎掺和。
“常溪亭,长本事了是吧?”徐清秋不悦地说道,“还学会求救了?”
说罢,又是一荆条狠狠落在常溪亭身上,没有丝毫留情。
啊!
“姐姐,我的好姐姐,饶命啊!”
“你再打下去,我这小命就要没了。”
常溪亭哀嚎着大声求饶,他皮糙肉厚的,伤不到根基,但那是真疼啊,带刺的荆条,不是说说而已的。
更何况,他现在还没了内力,连止疼都做不到。
“是嘛?”徐清秋一眼看穿了常溪亭的小心思,说道,“这你倒是不用担心。”
“有云仙子在,保你一口气,不成问题。”
“还有药王谷传人,生死人肉白骨,不在话下!”
徐清秋倒还真没骗常溪亭,有云祈在侧,常溪亭想死都难,只要保住一口气,送到沈南嘉那去,她自有办法妙手回春。
而今日,不管常溪亭说什么,徐清秋都不会轻易放过他,要给这个不服管教的小子,一个大的教训。
啊!
“姐,好疼啊!”
“你还知道疼?我让你离家出走!”
“让你偷偷跑出来,还不知会一声!”
啊!
“我错了。”
“我让你有事没事就气爹和舅舅!”
啊!
“我真的错了。”
“我让你不好好在宗门修炼,瞎跑出来晃荡,还芒砀山游侠!”
啊!
“姐,我真的知错了。”
常溪亭爬到徐清秋脚边,抱着她的腿,拼命哀嚎求饶道。
这一下一下,让他皮开肉绽,真的快吃不消了。
就在徐清秋又高高扬起荆条,准备落下之时,叶时安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徐清秋的手腕。
将徐清秋手中的荆条夺了过来。
“清秋,打了半天,你也累了,先歇歇,别累坏了身子。”叶时安看着徐清秋柔声说道。
这一下一下的,都是打在了实处,叶时安对常溪亭倒是无所谓,他心疼的主要是徐清秋。
叶时安瞅着徐清秋额间都开始冒出了细汗,手腕处都开始因为反震颤抖。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打在常溪亭身上多大的力,也会反馈给自己多大的力。
徐清秋见手中的荆条被躲,用力了的踹了一脚常溪亭后,对叶时安说道:“夫君,你别拦着,我今天要打死这个不成器的兔崽子!”
“不至于,不至于啊。”叶时安哄道。
这虽然是徐清秋的弟弟,但又不是他叶时安的,把徐清秋气坏了,叶时安是会心疼的。
常溪亭的死活,叶时安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自己家的女人。
叶时安看了眼,在旁边看热闹的虞归晚,说道:“教主,先把常溪亭拉一边去。”
先让常溪亭这个罪魁祸首,消失在徐清秋眼前,叶时安才好哄,不然她一看到常溪亭就来火,说再多也是无用功。
“臭小子,今天算你运气好。”徐清秋愤愤说道。
被虞归晚拖走的常溪亭,给叶时安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目光。
关键时候,还是姐夫靠谱,救了他一条狗命。
“消消气,先消消气,气大伤身,气坏了自己身子不值当。”
叶时安轻拍着徐清秋的后背,舒缓着她胸中的怒气。
在这个过程中,叶时安向云祈投去了一个求助帮忙的眼神。
“你别看我,我只是来帮忙的。”云祈摊摊手,笑道。
言下之意很明显,她是徐清秋叫来帮忙的,是姐妹同心,跟她统一战线的,不会帮着叶时安和稀泥。
让叶时安自己想办法。
拿云祈没有办法的叶时安,只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清秋,常溪亭犯了再大的错,也不急于这一时,城主府里那么多刑具,到时候挨个给他试试。”
叶时安一边给徐清秋顺气,一边给她提议。
在一旁吃瓜的淮之,看乐了,心中暗道:“我特么还以为小叶子要和稀泥,给常溪亭求情,结果尼玛是活阎王。”
不过想想也是,常溪亭哪能比得上徐清秋,在小叶子心中的地位。
“夫君说的在理,那些刑具都快放得生灰了。”徐清秋一番思虑后,满意地点点头,认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