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首辅是何人?
那可是以军械粮草等后勤,钳制了镇北王二十余年的当朝首辅。
也就是在前不久,被镇北王抓住了那千载难逢的机会,破掉了张白圭设置的枷锁,不然叶家还得再蛰伏数年。
能与张白圭打成平手,司马靖自然也不会是普通人。
而司马靖一向更是以隐忍阴狠着称,人称毒蛇。
“叶世子不要如此悲观嘛?”司马西棠自以为胜券在握,晃了晃手中的折扇,得意地笑道,“你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万一这一次也说不定呢?哈哈哈哈!”
对被镇北王散养在江湖的叶时安,司马家一次又一次的出手,却无一例外,皆是铩羽而归。
所以他司马西棠再也看不下去了,彻底失去了所有耐心,这才亲自前来主抓,誓要毕其功于一役。
当然,在弄死叶时安这只秋后蚂蚱之前,司马西棠也是要好好羞辱他一番的,以解心头之恨。
“三个天人第五境巅峰的高手.....”叶时安摇摇头,装作极其悲观,唉声叹气道,“哪怕在下拼尽全力,也是徒劳无功,又何必白费力气呢?”
叶时安最擅长的事之一,可不就是装模作样嘛?
尤其是逗弄这种极其自负、自诩聪明绝顶的傻子,叶时安更是兴致勃勃。
该配合司马西棠演出的叶时安,在尽力地表演。
“叶世子倒是通透。”司马西棠得意一笑,合上手中的折扇,说道,“那就请上路吧!”
说着,司马西棠轻轻挥了挥折扇,示意身后的三位护卫动手。
“诶,慢着!”
叶时安看着随声而动的三个宿老,抬手阻止,看向司马西棠,开口道:“临死之前,不知司马公子,可否一解在下胸中所惑,让我死也做个明白鬼?”
司马西棠招招手,示意那围住叶时安的三人停下,笑道:“说来听听。”
司马西棠看着叶时安这谦卑的态度,顿时来了兴致,愈发地有成就感。
反正叶时安已是砧板上的鱼肉,无力回天,不如满足一下他司马西棠人前显圣的欲望,岂不是美哉?
“叶某到底哪儿有这么招你们恨,三番五次围杀于我。”叶时安似笑非笑,说道,“甚至不惜出卖国家利益,与敌国勾结。”
叶时安不理解的,并不是司马家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而是他们高高在上的司马家,为了杀他叶时安,为什么要与敌勾结?
这两者并非是同一性质,一个是内斗,一个是国贼。
这一次设局他叶时安是如此,上一次谋划刺王杀驾李紫薇亦是如此。
司马家富贵尊荣早已到顶,到底意欲何为?
“叶世子啊叶世子,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司马西棠玩味一笑,以嘲弄的语气,反问道,“难道聪慧如你,真会不知晓嘛?”
“拖延时间是没用的,朝歌酒楼外我同样有所布置。”
“哪怕敌不过虞归晚,也能拖住她一时半刻。”
司马西棠误以为叶时安是在拖延时间,以等待她的救援,但他既然想人前显圣,又怎会没有提前布置呢?
早就在朝歌大酒楼附近,布下层层阻碍,足够留出杀掉叶时安的时间。
到那时,就算虞归晚突破阻拦赶到,能带回的也只有叶时安的尸体。
“我知道呀,麒麟儿嘛,算无遗策的。”叶时安耸耸肩,奉承道,“我是真不知晓,讲讲咯。”
有一点,司马西棠想错了,叶时安从始至终都是让他家教主按兵不动。
所以叶时安这看似拖延时间的行为,并非是在等虞归晚救援,而是单纯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