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叶时安并未多想,但现在他是越想越不对劲啊!
这应该是那日,叶时安带着云祈返回,在嘉陵江边遇到他们,就开始耐人寻味的。
比如,为什么在那围观看乐子的,只有老财迷和他家教主,而独不见其他人?
裴昭大哥与独孤阿婆不好说,或许是不喜欢凑热闹。
但淮之那家伙与南嘉大姐头,这两位对瞧乐子的热衷,可不下于他叶时安啊!
据教主的说法,是老财迷觉得店里不能无人,要求他俩留下看店。
这初时听来合理,但现在回味起来,却是极其的牵强与蹩脚。
试想一下,那个时候都已经临近打烊,本就不会再有多少客人,这个说法根本就站不住脚。
最为合理的解释,就只能是老财迷怕那俩家伙,在不知内情的情况下,干扰到了他与向欢欢之间的配合。
那接下来的所有耐人寻味,不合常理之事,就全部说得通了。
而老财迷为什么偏要虞归晚一起去,那就很简单了,因为她多半也是知情者。
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由他们三人主导的大戏。
不仅骗过了司马家撒出见识向欢欢的探子,也骗过了叶时安与成景。
“老财迷?”向欢欢听着这似褒又似贬的称呼,眨了眨眼,疑惑道,“叶大哥,你指的是....?”
因为叶时安在被林扬教育过多次后,就没在向欢欢面前这么叫过他。
但向欢欢眼中极其迷茫,她难道是真的联想不到叶时安口中的老财迷,就是林扬嘛?
看着向欢欢那真假难辨的神态,叶时安扯了扯嘴角,咬牙道:“当然是,我亲爱的神君大人!”
向欢欢抿了抿嘴唇,用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望着皮笑肉不笑的叶时安,轻声笑道:“神君大人呀,自然是知晓的。”
“若非有他老人家的推波助澜,计划绝不会推进得这么顺利....”
向欢欢说得云淡风轻,但那灵动双眸的深处,却闪烁着玩味与狡黠。
反正那是神君大人,向欢欢当然是选择卖了他,把自己的责任摘干净咯。
这段时间待在朝歌大酒楼,向欢欢对叶时安与林扬之间的关系,还是有所了解的,拿准了叶时安就算知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
因为他不敢呀,也没这个胆子,除非叶时安是皮痒痒了,想被林扬修理一顿。
“哈?”
叶时安闻言,也是微微一怔愣。
叶时安原本以为,向欢欢这倒霉丫头怎么着也得掩饰一下吧,结果哪曾想,她卖老财迷卖得那么果断。
就在叶时安一时间语塞,不知说些什么的时候,耳边传来云祈开怀的笑声与嘲弄。
“哈哈哈哈!”云祈戳了戳叶时安,嘲笑道,“叶时安,你也有今天啊!”
“让你平日里,总是仗着聪明欺负我,就喜欢欺负我吧。”
“你也有被人耍的团团转的一天,这叫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云祈得意极了,既开心又解气,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一山还比一山高。
虽然捉弄叶时安的不是她云祈,但她可以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补刀嘲笑叶时安啊,效果也是一样的好。
“去你的,我这是一时不察,上了老财迷的恶当。”叶时安扯了扯嘴角,脸面有些挂不住,咬牙道。
说着,抬手就想一巴掌,拍在云祈的翘臀上。
但云祈早就察觉到了叶时安的动作,在这种落井下石的时候,是决计不会让他得逞的。
当即身形一闪,躲过了叶时安的咸猪手。
“别解释了,菜就是菜咯。”云祈得意地甩着脑袋,朝叶时安吐了吐小舌头,嘲弄道,“你这背地里,一口一个老财迷的,你说我若是去神君大人那说道说道,你觉得他会咋样?”
毕竟被叶时安欺负了那么久,云祈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可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反击他的机会。
这不,直接有样学样,可是话中有话地威胁起叶时安来了。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叶时安挑了挑眉,活动着手腕,似笑非笑地问道。
云祈这话中的含义,叶时安自然是听明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