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半夏脸上看不出情绪,她觉得这衣服美则美,但不适合现在的天气。
最近两天有些倒春寒,穿着这裙子出门怕不是要冻感冒,于是想在外面再裹一层外套。
傅崧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姜半夏身上,时间匆忙,造型师带来的衣服是最简单经典的款式,剪裁利落得体的黑色长裙,优雅中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性感。
姜半夏长相偏清冷,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尤其是不笑的时候,譬如说此刻。
傅崧没有由来的想起两人第一次在床上接吻时的画面,那时姜半夏处于微醺的状态,勾人摄魂,活似妖精。
喉咙发紧,他想说点什么,但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对面,姜半夏已经在外面裹了一件长款毛呢外套,将裙子遮得严严实实,灵动的双眼盯着他,“出发吗?”
“嗯。”傅崧缓过神,主动将自己的胳膊递过去。
姜半夏微怔了一下,攀住,和他一起出门。
寿宴在颜家老宅举办,颜家曾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豪门,可由于近两年的决策失误,已渐趋失败。
不过终究是曾经的一方豪门,尤其是颜老爷子德高望重,寿宴上几乎聚集了国内一众有头有脸的人物。
颜泽川在颜老爷子面前不敢造次,乖巧配合。
老爷子大病初愈,脸色不算好,听着楼下接待宾客的声音,笑了笑,“泽川啊,知道为什么我今年的寿宴坚持要大操大办吗?”
这点颜泽川也不明白,老爷子六十大寿的时候他们准备办的隆重一点,可被老爷子一票否决了,还以为老爷子不喜欢人多的场合,没想到今年老爷子竟然主动要求将寿宴办的隆重一些。
老爷子饮了杯茶,“许多人还能给我这个老头子几分薄面,将来我若是走了……”
“呸呸呸,大寿呢,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老爷子温和地笑了,伸出布满褶皱的手指向颜泽川,“你小子不是不肯回来给我祝寿吗?怎么还信这些?”
颜泽川站在窗帘后面,透过缝隙看陆续入场的宾客们,“我哪里是不肯回来给您祝寿。”
老爷子叹气,“还记恨着你徐阿姨和在瑶姐?”
“难道不该记恨吗?”颜泽川转过脸来反问。
“这么多年过去了,尤其是你在瑶姐,她对你……”
“爷爷,傅崧哥到了,”颜泽川打断他,“还携了家属。”
听到这儿,老爷子来了兴致,“嗯?”
家属?
什么家属?
“您不是有事要跟傅崧哥单独聊吗?要不要我现在去把傅崧哥叫过来?”
老爷子想了想,“罢了,不急。”
他还好奇,盯着颜泽川问,“你说傅崧带了家属?”
“嗯,”但他又立刻严谨地纠正,“不过严格意义上讲,女朋友似乎还算不上家属。”
“傅崧有女朋友了?”颜老爷子惊奇。
颜泽川:“是啊,当时要不是您拦着,现在傅崧哥的女朋友可能就不是今天带来的这位了。”
至于会是谁,老爷子心里清楚的很。
老爷子沉默了半晌,长吁一口气,准备说点什么,门外响起敲门声。
颜在瑶转着轮椅进来,她腿部还打着石膏,要不是为了给老爷子安排这场寿宴,本来还该继续在医院躺着修养,但为了办好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她执意出院,亲自盯寿宴的各种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