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放下的时候,那双水润的眼睛忽然睁开,毫无征兆地和傅崧的视线对上。
空气凝结,时间在缓慢安静地流动。
傅崧的手还揽着姜半夏的身体,没来得及撤离。
“傅崧?”
“嗯?”
姜半夏换上了一件针织吊带睡裙,胸前大片的皙白露在外面。
姜半夏:“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傅崧眸色一暗,“什么问题?”
“无储和有储的区别是什么?”姜半夏将刚刚的虎狼之问又重复了一遍。
一双求知若渴的眼睛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傅崧。
傅崧被盯得喉咙发紧,如实回答她,“不清楚。”
“不清楚?”姜半夏蹙起一双好看的眉眼,“你怎么会不清楚呢?”
傅崧:“你说呢?”
姜半夏哦了一声,喃喃说,“你也没用过啊?”
“嗯。”
傅崧怎么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和姜半夏在床上讨论这个话题。
“原来傅先生还是纯情小处男一枚。”也不知道这件事怎么戳中了姜半夏的笑点,她咯咯笑了起来,脸都笑红了。
傅崧沉着脸,“还睡不睡了?这都十点了。”
姜半夏用力摇头,推了傅崧一下,“你还没有告诉我有储和无储的区别是什么,我睡不着。”
“……”傅崧终于对姜半夏严谨的科研精神有了一个清晰地认知,他拿出手机,在搜索框里搜索答案。
答案加载完成之后,他把手机屏幕放在姜半夏面前。
姜半夏盯了两眼,“太长,不看。”
“现在可以睡了吗?”傅崧耐心十足地问道。
姜半夏还是摇头,又把刚刚不能睡的原因重复了一下。
“这个问题等明天你酒醒了之后我们再探讨好不好?”傅崧继续同她商量。
但姜半夏不肯答应,“不行,不弄清楚我睡不着。”
傅崧坐正,“那我把答案念给你听?”
他盯着屏幕上的文字,多多少少有些羞耻。
“不要,”姜半夏反而挑剔起来,“没意思。”
“那怎么样才有意思?”傅崧清了清嗓,“嗯?”
姜半夏盯着天花板,一字一顿的念了一句诗,“纸上学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说完,她忽然起身,一个跨坐,压着傅崧吻了下去。
时间在须臾之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酒精的作用下,姜半夏没了平日里的清冷,妖冶如火,像勾人的女妖精,一双手不安分地抚摸着傅崧身上的肌肉,喉咙里发出诱人的嘤咛。
皮肤所经之处,燃起撩人的烈火,傅崧大脑空白,在荷尔蒙的驱使下,转守为攻,直到傅崧低喘着在他耳畔提醒,“TT。”
这一刻,傅崧的大脑终于恢复清明。
他对上姜半夏迷离的眼睛,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吻,起身,掀开被子盖在姜半夏身上,随即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