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半夏感觉到傅崧的气压忽然变得很低,她不明白原因,但多多少少感觉到这似乎和自己刚刚的回答有点关系,于是解释说,“只是打电话问一下家庭住址,为什么要生气?”
家庭住址?
那为什么不打给其他人?
这个行为背后暗含着某种隐喻,只有关系足够亲近的人,才会接到这样的电话。
但傅崧很快意识到,这些事情姜半夏是没办法理解到的。
他眉毛一拢,“算了。”
“怎么能算了?你还没有告诉我生气的原因呢?”
姜半夏再次露出那种求知若渴的眼神。
这让傅崧不由的想起昨晚,他没什么表情地说,“没生气。”
之后拽着姜半夏的手腕把人往怀里一拉,“晚饭吃得怎么样?”
“还行。”姜半夏面对这样的亲密接触还有些不太习惯,垂下漆黑的眼睫想了想,答道。
“只是还行啊?”傅崧语调慢悠悠地,“那说明这家厨师长的手艺不行,可以考虑加入黑名单了,以后不去这家。”
姜半夏扭捏着想要挣开,“睡觉了……”
傅崧先埋头在姜半夏额上亲了一口,不轻不重的揉了一下她的脑袋,“行,那你先去睡,我去洗澡。”
姜半夏逃回卧室,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床头柜里最下层码放的物件,脸一红,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走过去,半蹲下来,拉开抽屉。
花花绿绿的包装看得人眼花缭乱,昨晚她几乎把市面上所有的这类商品都买了回来。
也因为这,姜半夏才意识到原来这东西有这么多品类。
姜半夏第一次知道这东西是在五岁那年,无意间在父母卧室看到的,当时还天真地问母亲这是什么,母亲红着脸把她抱了出去。
后来在大学组织的生理卫生科普课上也见过一次。
“看什么呢?嗯?”
傅崧清朗中透着懒散的语调在身后响起,姜半夏被吓了一跳,猛的推上抽屉,“没什么。”
她慌慌乱乱地回到床上,躺好之后盯着傅崧,好心提醒,“你头发没吹干。”
“嗯。”傅崧又转身回了浴室,之后不久,姜半夏听着浴室里传来的风机的声音,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几分钟之后,吹风机的声音停了。
姜半夏侧卧着,背对着卧室门,傅崧一进门就看见她纤薄的后背,咔嚓一声,房间内所有的光亮消失得无影无踪。
傅崧循着记忆回到床上,刚躺下,一团柔软便主动凑了过来,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寂静的房间内,他吞咽的声音清晰可见。
每晚这些时刻对于傅崧而言既是甜蜜也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傅崧?”
耳畔响起姜半夏的低语。
傅崧嗯了一声,压住沉重的呼吸,“怎么了?”
姜半夏没有立刻回话,耳畔只剩下她清浅的呼吸。
就在傅崧以为她要睡着的时候,柔软的唇瓣忽然压了上来,女孩伸手主动攀上他的腰,细细抚摸,齿缝里的嘤咛溢出。
傅崧很快回吻对方,捧起她的脸,侧身将人压在身下,不多时,他又遭遇了昨晚同样的时刻。
只不过情况略有不同,昨天的姜半夏是醉酒状态,而今天的她,无疑是清醒的。
“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