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机将车开来,傅崧小心翼翼地将姜半夏抱上车。
杨静他们目送两人离开之后才各自打车回去了。
车上。
姜半夏身体紧绷,因为疼痛她难以放松下来。
傅崧靠近了她,将她的肩膀搂在怀中,“闭着眼睛睡会儿,药效已经上来了,不会再疼了。”
姜半夏的身子果然逐渐放松下来,傅崧的手掌轻轻地在她肩膀上,缓慢地拍着安抚她的情绪。
“傅崧。”
姜半夏无力的声音响起,傅崧猛然睁开眼睛,“嗯?”
他扭头看向姜半夏,察觉她面色苍白,也正抬眼看着自己。
“你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拍过片了吗?有没有事?”
傅崧愣了愣,随即由衷地勾起了一抹笑容,“出来了,没事,除了皮外伤,我身上没事。半夏,你还疼吗?”
姜半夏点头,“疼,但是比刚才好很多了,傅崧,我刚才很担心你。”
她的声音,因为这一场闹剧,变得细小颤抖。
傅崧问她:“你害怕了吗?”
姜半夏嗯了一声,在他的面前,她轻易地说出了心头的感受,“颜泽川不是个君子,他拉偏架。上一次云廷被他打了,也是因为他家的人帮他按住了云廷。”
傅崧闻言,笑了一声,“嗯,不过别担心,我没有受太重的伤,就是连累了你……你是怎么摔倒的?我不是把你推过去了吗?是因为我推你,你没站稳?”
姜半夏:“不是,我站稳了,后面那个男人要打你,我想去帮忙的时候,不知道又被谁推了一下才摔倒的。太混乱了,我没有看见地上与破碎的酒瓶。”
傅崧叹了声气,“你暂时不方便每天去科研所了,请一个星期的假怎么样?”
姜半夏说不行,“我的实验很要紧,每天都要去记录新的数据,我不能请假。”
看她逐渐精神的神色,傅崧知道她伤口的痛意已经消失了很多。
“那怎么办?我每天都接送你?”
姜半夏没说话,盯着傅崧看了许久才说:“傅崧,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嗯。”
一提及这件事情,傅崧的眉心就皱了起来。
姜半夏并没有察觉他的异常,继续往下说:“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为什么要接送我?为什么还要这样紧张我?”
傅崧抿了抿唇,久久没有说话。
车子里面瞬间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只有司机开车时候,偶尔掰动的转向灯,咔哒咔哒地响着。
“我喜欢你。”傅崧开口的时候,嗓子像是被人用力掐住,努力才挤出几个字,“半夏,我爱你,所以我看不了你受伤,我想保护你,就跟以前一样——半夏,我还是想保护你,看见你被人欺负,我心里很难受。”
姜半夏不解,“这也是喜欢一个人的感受吗?”
“是。”
傅崧搂着姜半夏的怀抱已经不由自主地缩紧,感受到姜半夏的挣扎之后,他才松开,歉意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