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姜半夏抱上床的时候,他还磨磨蹭蹭不想下床。
姜半夏支着身子,“我会报警。”
“……”
行吧。
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傅崧看她那么不愿意,还是放弃了挣扎。
他躺在地板上,盯着天花板上闪烁的睡眠灯光,缓缓开口,唱起了童谣。
现在是凌晨一点,姜半夏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了,腿上和手掌心的疼痛劲正在缓缓袭来。
但傅崧的声音,成了良夜的最佳解药。
姜半夏侧目,只能看见傅崧睡的地方鼓起来一个人形的包,她想,他难道就不困吗?怎么还有精力答应自己这样的要求。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姜半夏今夜成功入睡。
第二天一早,姜半夏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睡在自己身边的傅崧。
男人的睡颜于她而言十分熟悉,但是今天看见,叫她不由得蹙眉,直接推醒了傅崧。
“怎么了?”
睡眼惺忪的傅崧看起来十分疲倦,他昨晚上在地板上应该没有睡好。
姜半夏:“你怎么睡床上来了?”
“冷。”傅崧逐渐清醒,对她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又冷又硬。”
姜半夏的心确实软了,但是直觉告诉她,这样的做法不对。
她坐起来,“那就结束这个雇佣关系,以后不需要你来给我陪睡了。”
傅崧愣了愣,还不及说话,姜半夏就掀开被子下床了。
她好像忘了自己腿上的伤,用力一甩腿,疼的龇牙咧嘴。
傅崧感觉稳住她的腿,“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
姜半夏没说话,他一抬眼就看见她鼻尖和眼圈红红的,这样子,柔软的不像话。
傅崧将她抱回床上,看着她腿上伤口渗出的血迹,想了想还是去打扰了隔壁的陈月。
陈月早上也起来的早,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她帮姜半夏以娴熟又专业的手法处理了伤口,还留有闲余时间去公司。
姜半夏吃痛,但是却不敢再吃止痛药了。
陈月说:“要是实在是不行,还是要带半夏去医院,起码用一个镇痛泵也是好的。我看她也不像是不能忍痛的人,就先试试冰敷吧。”
傅崧应声,拿着冰袋去给姜半夏伤口周边冰敷。
陈月走之后,姜半夏坐在床上,看着傅崧低头小心给自己冰敷的动作,心情有些复杂。
“傅崧,我想吃糖。”
她话音落,傅崧就去外面拿了罐子进来。
姜半夏从中挑选了一颗,好久没有碰这个罐子的她,此时此刻兄里面竟然在祈祷,希望不要不好吃。
然而糖果落入最终,姜半夏皱起了眉头。
“不好吃。”
还是很难吃,她直接吐了出来。
傅崧问她:“是怎么不好吃?苦?”
“说不出来,”姜半夏说:“吃进嘴里就想吐出来,它安抚不了我了,反而会加重我身体的难受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