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记得我昨晚上喝多了酒,然后想去洗手间,接下来的事情一概不记得了。你知道送我回家的人是谁吗?是傅崧吗?”
姜半夏这语气显然不像是装的,傅烊知道自己的怀疑也挺多余的。
她怎么可能会装作不知道?
他沉吟片刻道:“是我哥把你送回家的,还有叶老师,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果然是傅崧。
此时此刻走到厨房中,准备将冰箱里面最后一片面包烤一烤的姜半夏,看见了小砂锅中的粥。
“哦,我知道了,”姜半夏先开了锅盖,“下午见,我要吃早餐了。”
“好,下午见。”
电话挂断,姜半夏将还在铁锅中保温的粥盛了一碗,就这一些咸菜干,将碗里的粥吃的干干净净。
好像不太够……
姜半夏又去盛了一碗,最终竟然将整个小砂锅中的粥全部都吃下肚了。
她撑的肚子鼓鼓的,向来自律的姜半夏吃饭都是吃的七分饱。
不管是吃什么,她都不会吃的过头,就算是遇上了自己特别喜欢的食物。
但是傅崧留下来的这一小锅粥,竟然叫姜半夏打破了这个原则。
她有些后悔,吃完之后就不得不在屋子里面踱步消食,皱着眉头,扶着自己的肚子觉得有些痛苦。
为什么傅崧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吃惯了西式早餐的姜半夏,竟然会因为一锅粥被折磨到这个地步……
下午两点钟,姜半夏收拾好了家里的一切,将所有没开封过的食物都送给陈月,清空了冰箱,联系好了保洁阿姨每个星期上门打扫一次,便拉着行李箱出门了。
单元楼下,停着一辆姜半夏十分熟悉的车子,她眯了眯眼,盯着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在午后的艳阳中,叫她有些莫名其妙顿感慌乱。
傅崧自然而然到她面前,拿起了她的行李箱放上车,一如既往地为她拉开了车门。
姜半夏站在原地没有动,“傅崧,你怎么来了?”
傅崧站在车门处,打量了她面上的神情好半晌,“感觉好点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宿醉之后应该多多休息,一会儿在车上和飞机上都睡一会儿吧。”
姜半夏愣了愣,“你也要去吗?”
“嗯,上一次不是说过了吗?我想跟你一起去慕尼黑,我要去看看我的老师。”
姜半夏走过去,不明所以他的表情和语气中,怎么都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神色,“哦。”
她上了车,在傅崧的陪伴之下,和他一同去了机场。
姜半夏问:“昨天你来过我家?”
说完,她又看了眼他的脚——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居家拖鞋。
傅崧:“对,来过,送你回家,还有……哄你睡觉了。”
她不解,“那你怎么又走了?”
姜半夏看见傅崧抿着唇,但是却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是我做了什么?”
傅崧:“没有,是我的问题。”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说出来的时候,姜半夏忽然说:“我给陈月拿东西的时候,听见她说昨晚上是颜在瑶来了?”
傅崧呼吸一滞,点头,“对,后来她跟我在你家门口吵架,你嫌太吵了,就赶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