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经商还需要理由吗?”
“但是你看起来并不像是没有野心的样子。”
傅崧的眼神毫不掩饰地打量了傅烊一番。
傅烊忽然冷冷一笑,“在你看来,什么叫做野心?难到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份,也叫野心?”
他一改以往的阳光帅气形象,说出来这一句话的时候,冰冷又讽刺,完全不像是‘傅烊’会说出来的话。
“看吧,我说的没有错。”
傅崧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似乎并不将傅烊的那点情绪放在眼中。
傅烊顿了顿,忽然说:“如果说想要跟半夏在一起也叫野心的话,那我承认了。”
他扫了眼傅烊,还没说话,身后的门忽然打开了。
姜半夏从里面出来,看见两个人微微一顿,“你们很早。”
她还是按照脑中的时间,五点半起床,收拾完吃过了早餐出门,现在不过也才七点出头。
看来两人都将她的作息摸得十分准确。
姜半夏往楼下走,傅崧比傅烊快一步,跟在她的身后也往楼下去,“弗兰兹起床的早,等我去看望他回来,中午我给你你一起吃饭怎么样?”
她说好,想了想,又回头问了傅烊,“你觉得怎么样?”
傅烊自然是答应的。
走出公寓,傅烊和姜半夏一起,站在楼下等待逐渐集结的公司的同事,傅崧看了眼时间,不得不现在跟亚当离开去找弗兰兹。
从公寓抵达了距离学校两公里外的独栋房,傅崧终于见到了昔日的恩师。
快要七十岁的弗兰兹显然不是整个TUM年龄最大的老师,但是正因为他的健康状况,看起来却是学校里面最苍老的老师。
傅崧的到来,叫这位今天因为身体不舒服又请了假的老头十分激动。
“你来了,好久不见!”弗兰兹拉着傅崧进了屋子,叫家里的菲佣开始准备茶点,“Barzel,你不知道我病了的这半年里面,最先见到的就是你,好怕在我死之前都不能见你一面。”
傅崧听着老师亲切的德语口音,心中一暖,“弗兰兹,我以后还会经常来看望你。”
“不了,”招呼亚当也坐下,弗兰兹笑呵呵地看着傅崧,“我听说了,你现在也不从事智能机械方面的工作和学业了,那就不用经常来看望我,我只需要在死之前见到你最后一面就够了。你们中国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他听得心中难受,却也不得不点头,“虽然如此,但是您是我的老师,我当然是要关心您的。”
弗兰兹却叹了声气,“我也希望我能是你在智能器械上的老师,但是事实证明,Barzel,我没有这么能耐,无论如何当初我都留不住你,以你的聪明才智,如今研究出来新的东西,绝对不在话下,就是可惜啊……我时常这样幻想,要是Barzel还在怎么样,可是……”
说着,他忽然咳嗽了起来。
弗兰兹太太过来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傅崧抿了抿唇,紧皱着眉心说:“其实我有想过重新开始。我在国内遇到一个人,她是从事放生材料研发的,告诉我仿生材料以后会广泛地应用在各个业界,包括智能机械这个行业,就是不知道还会等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