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转身走进了病房中。
医生给姜半夏做了最后的检查,皱着眉心对傅崧说:“还是她自己的心理和情绪的原因,记不起来事情跟脑子没有关系,因为她只是丢失了自己觉得最恐怖的一段记忆,其余的记忆并没有丢失。”
傅烊虽然听不懂一些专业的名词,但是却还是停到了‘记不住’、‘失忆’这两个词汇。
他皱着眉头看向姜半夏,心中泛起了一丝庆幸的情绪,然后更多的还是内疚和懊悔。
傅崧闻言,走到了姜半夏身边,对医生说:“这个需要治疗吗?”
“如果想要伤者想起来这段事情的话,需要做心理干预来治疗,但是这个过程对于她来说可能会很痛苦。”
傅崧想也没有想地摇了摇头,对姜半夏说:“忘了就忘了吧。”
姜半夏是个很会趋利避害的人,就算她很好奇自己丢失了什么记忆,却还是赞同了傅崧的意见。
“如果以后能想起来,是不是代表我能够接受这段丢失的记忆了?”
她问出来,傅崧充当了翻译询问医生。
医生点了点头,“是,虽然我说的是因为你自己的心理原因想要忘记,实际是你的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被触发了。”
姜半夏应声,用德语说:“谢谢。”
“那就安排住院一个星期吧,一个星期后再做一次全身检查,要是没有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嘱咐完这些,医生和护士就出去了。
病房门被关上,姜半夏这个时候才看向傅烊,“这一个星期我都不能去上课,可能还需要你帮我记录一些重点,我对德林先生的课很感兴趣的。”
傅烊点头,似乎有些不敢直视姜半夏的眼睛,“好,你好好养身体,等到痊愈之后再回去上课。”
有傅崧在这里,傅烊总觉得自己处于一个被动的状态,他甚至很难看能正常地一眼姜半夏。
傅崧不走,傅烊待在这里没有意义,在研究所同事来看望了姜半夏之后,他就跟着一起走了。
窗户外面天色已晚,姜半夏扭头看过去,眸光略显呆滞。
“傅崧,医生有没有说过我的脑袋受到伤害了?医生说我吸入了不少的乙醚,是坏人迫使我吸入的……他们用的乙醚量很大,我感觉我难以招架住……好像脑袋里面少了一些思考的能力,我现在忽然就想不起来我的手机和包丢到了什么地方了……”
桌上放着傅崧给姜半夏新买的手机,里面插上了新的电话卡,而姜半夏的身份证明还需要等到她能够下床出院的时候,自己去警察局和大使馆办理。
傅崧抓着她的手,轻轻地给她的手臂按摩着:“没有,半夏,你的脑袋没有一点问题,就算是有损伤也没关系,只要你人没事,能够平安健康的出现在我面前,就足够了。”
姜半夏收回目光,盯着傅崧关切的目光,“为什么只能让你满足,不能让我满足呢?如果脑子受损了,我活着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不能这么说,半夏,你光是活着对于我来说,对于你身边的人来说,甚至对于整个科研界来说,都是很有意义的事情。”
傅崧的安抚好像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叫姜半夏陷入了一个牛角尖中。
她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我、怎么看我的,傅崧,我只是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傅崧无奈地叹了声气,“好,我知道了半夏,你好好休息,不要再想这些了。”
姜半夏躺下,盯着傅崧,“那些坏人能抓住吗?”
“能,”他声音轻柔道:“要是睡不着,我陪你聊天。”
“我刚醒来没多久,只是身体还是有点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