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萍仔细的计算未来几十年的大事件,特别是有可能对她们造成伤害的事情,发现除了身份成份的划分有可能有害外,其它的都不算什么了。只要过了成份那一关,后续的所有问题都能得到解决,而她的家人已经抛弃了引起危险的地主身份。现在是农民,一般平民。
李曼萍在心底算了算现在的时间线,发现等到公司合营时,还要八年,这几年也足够他们一家人在广田县站稳脚跟。
等到世道乱起来,农民,工人,和军人还有烈士子女是最安全的一类人,几乎各种祸事都蔓延不到他们的身上。
仔细想了一下,划分贫农成份的要求是土地没有或不多,身家稀薄。
而他们现在是刚搬来,身家底细应该没人知道,还是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等到北方所有的地区彻底解放,大概还要两年多,这段时间他们不用太节俭,一般的生活水平就可以,正好广田县是独立于外界的,群众的生活都不算太差。他们家也就不晃人眼,惹人眼红。等建国后就要和红党的革命思想同步而行,不能偏差太远,尽量合群。不能彻底合群也不怕,她们家有工人能赚钱,生活水平好一点是应当的。
回到房间坐下,李曼萍给爹和娘都倒了一杯水,放到他们面前的桌上,自己也捧着水杯,“爹,看大伯的意思是想开个米面粮食铺卖粮食,大伯娘在店铺里当掌柜,大伯去收粮食或者农户自己送粮食到铺子里,那你想做什么?”
“你爹我想了一下,开饭庄我和你娘手艺不行,但你娘织布裁衣很厉害,我在想要不就做个成衣铺子,卖布料和替人做衣服,应该可以吧,不知道县城里有没有类似的店铺,生意怎么样,不行就去广山镇开也行,我不挑地方,只要让我有个生计就行。”
李曼萍想了一下自己这一段时日的衣服,发现都挺漂亮,简洁大方穿着还有气质,也认同这个主意。
“那就我娘一个人辛劳吗?你做什么?”李蔓萍怀疑亲爹是不是想吃软饭,铺子开起来都没有他的事。
“我嘛…我再想想,这成衣铺子的活我也不会啊,要不我和你娘学踩缝纫机,我做男人衣服?”
李蔓萍不置可否,“我们家的户口怎么办,也是你一个人的户口落在县城的铺子上?”
“和你大伯一样,我或者你娘其中一个的户口落在县城里,其余人就留在农村,平时在乡下呆着,有事没事都可以到城里住,农忙种田的时候,也不要多辛苦劳累,看有没有闲着的人请来帮忙做两天,工钱我们给高点,或者我们的比其他人晚种几天,也不耽误收成。”
“只要田地少买一些少种地,种一些自己吃用的蔬菜水果还行。”李蔓萍并不反对呆在农村。
“那我们村里的房子还要建这么好吗?是不是太招人眼了?”
县城和村子相隔也不远,如果是用马车来回跑,大概只要两个多小时,单程也就个把小时,实在是这个县地域太小了,导致村子和县城的距离也不远,一天可以跑三五个来回。
“今天晚上和大家商量一下,顺便问问唐家几个舅兄的情况,毕竟是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