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和族老听后立刻大手一挥,包在他们身上,由他们去告知,毕竟他们也有很多姻亲不是,要挣钱大家一起挣啊,人家做工厂的不怕原材料多!
刘村长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誓言,又包揽了一个活计。
确定了明年开春村子里要种麻,几个族老就和李义昌和唐宝森开始了各种细节的讨论, 以及逐条的商量合约的内容。
对小山村和其他村落的联系以及最后收取麻线时的价格等等,,他们都能争吵起来,情绪激动时又是拍桌子又是大声斥骂,场面闹哄哄得就好像在市场一样。
李蔓萍从站在墙边听到坐在凳子上听,最后又变成坐门槛上望着远处发呆。听着一群大嗓门的大爷们各种争吵,她简直受不了。
和她同样感受的还有李宏和李远,甚至还有他们亲爱的的母亲,看这群人的争论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大家都受不了缓慢又坚定的移向了门口。
趁着一群大老爷们不注意,女人们和孩子们都快步走出到门外,同时松了一口气,听着身旁同样的呼吸,几个女人互相看了看,霎时间都表情放松的柔柔一笑,同是天涯沦落人。
三三两两的分散开,各自选了一个感兴趣的方向在村子里闲逛起来。
李蔓萍逆着人多的地方行走,朝与新房相反的山窝方向走去。
因为新房在山脚下,有一定的坡度,所以她前进的方向就是村子的中心位置,能从高处看到那里的房屋很多,大概这个村子六七成的人都在那里了吧。
靠近了村子,听着从不同房屋里传出来各种声音,有鸡鸭鹅狗饥饿的叫声,有骂孩子不听话弄脏了衣服的,有骂牲畜只吃不干的,有骂男人没本事挣不了钱的,可更多的是不同的大人指挥家里不一样大小的女孩做活计,不如意就大声呵斥甚至打骂的声音。
李蔓萍耳边听着小女孩呜咽的辩解声被粗鲁的打断,心里万分庆幸自己不是穿越到这些人身上,她怕她受不了这些苦和辱骂,更怕自己火气上头做出她不敢想象的恶事。
李蔓萍前世虽然是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普通人,可她觉得自己可能有反社倾向,只是一直没有被激发。
每当她在看到电视和新闻里一些女人各种委屈求全,哪怕被欺辱被背叛被伤害依然不做反抗,只默默承受时她就会想,如果是我我会怎么样,想像的结果往往很恐怖,她会不惜一切的反伤害回去,哪怕同归于尽,甚至有时候会牵连无辜的人也在所不惜。
她要用伤害者的鲜血来清洗她所受的苦难。
她总觉得女人要自私要坚强果敢,不应该听从大部分人所制定的道德标准,要为自己而活,活的滋润,过得洒脱,否则就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