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萍怯怯的问,要不是讨厌她用得着这么说话,好朋友互相帮助怎么就不行了,最多打个欠条以后慢慢还啊,先把学上了再说。
“不讨厌,我就是羡慕嫉妒恨,为什么会我不是你!”
方宜神情复杂的来了一句,以为李蔓萍不懂她的意思,过后又缓和了面部表情,变成温柔的大姐姐了。
可别,我也是个冒牌货,你来和我抢不好。
咱可不能自相残杀!
“好了,方宜姐,别把话题扯远了,我是来问你周桥姐嫁人的情况的,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李蔓萍看她软和了,赶紧提出问题,免得她又不知道想到什么,火爆脾气又上来,把话题岔开。
她都有点习惯她这两年的阴阳怪气了。
“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她爹娘的意思吗?以前需要她在家里当牛做马做事,就把她留着呗,现在不需要她了,当然要赶紧嫁出去,免得在家吃白饭碍眼。”
方宜翻了个白眼,就这还用问。
“怎么会,我记得周桥姐爹娘对她也不错啊,而且周桥姐也有工作,怎么就碍眼吃白饭了,还有,这些我怎么不知道?”
李蔓萍有点自责,刚认识的时候,周桥姐是家里的独女,她爹娘虽然在城里做工,但有空了也会回来看她,每次都会带好多东西,所以周桥小时候的性子才那么火辣。
后来有了双胞胎,她爹娘分了更多心神在小的身上也是自然,更小的孩子受到更多照顾是应该的,也没亏待大的,仍旧有送去读书。
“你知道啥,你和村里人不熟,哪里知道这些,她高中毕业后运气好找了个工作,可每月的工资都听话的上交了大半。”
“这,这也应该吧。”
李蔓萍不觉得交部分工资有问题,她吃了用了家里这么多年的,工作了是该回馈父母的啊。
“可她的工资才只有二十来块,给家里大半后自己就只剩下几块钱,工作了自己做过得紧紧巴巴,快三年了都没存下一百块钱,丢人!”
看着她愤愤不平的样子李蔓萍有点不理解,这很奇怪吗,大家都是这样做的啊,工作后大部分工资回馈家人,除非嫁了人。
可嫁人了也是娘家,有困难作为女儿该帮的也要帮。
再说周桥姐家里这些年挣钱的只有周父一个,周母因为怀了双胎,身体撑不住就推了工作,后来又安心在家带孩子,过得比较拮据也是事实。
“方宜,你知道周桥姐为什么突然就嫁人了?”
不管方宜的想法为什么这么奇怪,李蔓萍不和她掰扯,直接提问。
“哪里就突然了,早就谈好了的婚事,以前是因为周家需要她当牛做马,现在龙凤胎大了不需要人全天伺候,她娘能腾出手挣钱了,自然就要把她嫁出去,不然村里的唾沫星子能淹死周家人。”
“这…这…”
听了这话李蔓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按这时代的情况看周桥姐20来岁,在大部分农村人眼里是该嫁人成家了,如果周家一直不嫁女,留言会变成什么样了谁也不知道。
“哎呀,你愁眉苦脸干啥,我觉得她这样才好呢,远离了吸血鬼周家,肯定能过得更好。”
李蔓萍被她一会风一会雨的情绪弄的头疼,这人到底在别扭什么,嫁人是不好,在家也是不好。
“和我说说你知道的上林村何家,还有她男人?”
不再被方宜的话影响,李蔓萍继续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