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玗明恬不知耻地说完这话,还想伸手去拉人家小姑娘的手。
卢新平一把就把他给拽了回来。
果然,李优一脸戒备,就连范汀兰也是防备地挡在了李优的身前,隔开了两人。
“那……那什么……”卢新平拦着路玗明,一脸陪笑。
试图用尽毕生的语文修养,为路玗明的流氓行为找一个借口。
“那什么……我们家玗明性子比较直,有什么事情就是直来直往的,别介意哈,别介意。”
不然他还能怎么解释呢?说路玗明有病吗?
卢新平有苦难言。
“没事。”林涵拉回了范汀兰,让她放松下来,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陆老师没事就好。”
“这边还要谢谢路老师上次对兰姐的声援,真的帮了很大的忙,真的非常感谢。”
林涵微微欠身鞠躬以示感谢,却被路玗明一把托住了肩膀。
林涵抬头,这样近的距离,她甚至能看得清路玗明眼眸中倒映的自己。
路玗明的手掌冰冷,透过长衫,让林涵也沾染了一丝寒气。
又或者说,是林涵让路玗明增添了一丝暖意。
这一次,卢新平慢了一步,路玗明的手被范汀兰打下。
“路老师,谢谢您上次的帮忙,如果以后有什么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完成。
这边我和优优还有点事情,就先告辞了。”
话毕,范汀兰飞也似的拉着林涵逃走了。
还想追上去的路玗明被卢新平拦下。
“路玗明,你吓到人家了!”
路玗明从出道就被粉丝赞做“忧郁王子”,平时的他也向来是沉默寡言的。
卢新平从来没见过他如此不做人的样子。
“她才不会被吓到。”路玗明推开卢新平,扶正怀里的保温杯,笃定地说道。
他们终于又重逢了。
路玗明望向那双如春光乍现般的眼眸,觉得自己的心也在那一刻活了过来。
他有病,他有病,他就是个精神病。
卢新平默念三遍清心真言,告诉自己得顺毛捋。
“咱不是和导演说了吗,接下来会在这个剧组呆一段时间。
接下来你天天都能见着她,你就是搬个板凳天天坐她身边都没人敢赶你。”
路玗明挑了挑眉,倒是没反驳,卢新平见状继续加大火力。
“现在人多嘴杂,你想说点什么也不方便,倒不如之后再找机会。
现在啊,咱们先回酒店收拾一下,你看这头发都被风吹乱了。”
不出卢新平所料,这话一出,路玗明立马就抬脚回程了。
也不知道路玗明是中了什么邪,半个月前就拉着自己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到了还不敢去见人家,非得自己找个酒店住着,等脸上的淤青好了才行。
大清早的,凌晨五点就让人造型师开工,力图从发丝精致到袜子边。
路玗明甚至挑剔到觉得自己脚趾甲的甲型不好看,让卢新平去给他找个修甲师!
卢新平觉得自己比古代青楼的老鸨还要疲惫。
就在晚上,卢新平刚刚经历过了一套和上午相同流程的造型折磨,带着梳着大背头的路玗明出现在导演的聚餐上时,他听到了一个噩耗。
“你说什么?走了?”
“对啊,范汀兰的戏份今天拍完了,这桌本来应该是她的杀青宴的。但是她临时有事,听说买了下午的飞机票就走了。”
“她们去哪儿了?”路玗明平时眉眼低垂,让人觉得忧郁哀伤。
可是如今梳起额发,露出深邃眉眼的路玗明,眼神犀利,给人难以逃避的压迫感。
直面低压的导演毫不知情,火烧屁股般的求助问了一圈。
终于,服装组组长安笛举起了手:“她们好像是去参加综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