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侍卫们一窝蜂地前去照料被活活吓晕过去的褚天骧,洛司珏却是揽着他怀中的至宝,往宫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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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褚天骧醒来,他还来不及处理洛司珏擅自离宫的事宜,便听闻各地藩王入京,势要参见新君。
“新君!哪里来的新君,朕还没有死,尔等何敢!”
褚天骧砸碎了太监端上来的补药,咬着牙说道:“他们不是要见新君吗,那就让他们见!
朕倒要看看,一个女人能翻出什么花来!”
当天夜里,冷宫之中。
林涵伏案撰写书卷,一只素手为其增了一盏香烛。
“娘娘,天黑了,仔细眼睛,还是早日安歇吧。”
林涵抬头,瞧见是一白面男子,身材纤长,是从前未见过的。
林涵眯了眯眼,问道:“你是鄢修容送来的?”
“是,修容见您这侍奉的人少,特意让奴才安棠前来伺候的。”
这安棠虽然一身的太监的服饰,却是身若无骨,软软地一低眉,纤长的脖颈就显露在了林涵的面前。
因为当日祭祀台上一事,这些日子前朝后宫前来刺探的人不少,林涵都一律挡了回去,只挑了几个藩王的眼线暂且安抚着,这鄢修容便是其中之一。
今日她前来闲聊,也曾聊起过送些服侍的下人。
如今林涵不好一口回绝,想着闵淮安必然会推掉,也便虚应了下来。
没想到这些人还当真进了冷宫。
林涵取了一张白纸,覆在自己方才所书的内容之上。
“我打算休息了,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下去吧。”
“就让奴才伺候您吧……”
林涵起身,安棠还上前争取替林涵宽衣,被其一个眼神逼退,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下。
待林涵洗漱完毕,掀了被子打算就寝,就只觉一副温软的躯体贴了上来。
林涵惊异,连人带被掀翻了下去。
烛火摇曳之下,只见一个不着片缕,满是肌肉的健硕男子披着被子,半遮半掩地坐在地上。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林涵坐在床榻之上,隐在阴影之下,瞧不清面容,只音色格外的冷峻。
“是鄢修容派奴才前来的,奴才一家都在鄢修容的手上,只求能侍奉在娘娘身边。”
男子的动作干脆利落,颇有几分练家子的风范。
“我问,你是如何进来的。”
林涵的冷意更添几分,显然是动了气了。
男子明白自己方才的回答并不让其满意,思索了几番,小心翼翼地依着实情回复:
“奴才是由安渝公公领进来的。”
见着林涵不说话,男子又补充道:“该有的规矩奴才都学过了,奴才……奴才一定会好好侍奉娘娘的。”
大着胆子,男子抚上林涵的脚踝,如同侍奉神明般想要亲吻上她的脚尖,却被林涵一脚踹在了心窝。
男子不防,结结实实挨了一脚,滚落在地,痛呼出声。
这样不小的动静,当值的太监安渝立马便进来查看。
“娘娘……”
安渝推门进来,只觉满室昏沉,一男子身形蜷缩地痛仰在地,床榻之上却是满室冰霜,仿佛火山爆发前的静谧。
“安渝,把他带走,再叫你的主子端盆洗脚水过来。”
安渝明显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低头称“是”,拿被子将地上的男子裹了两圈便拖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