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刚刚逼退朱文,忽觉一道劲风当头而来,连忙双掌举起,呯的一声闷响,已和李成沣对了一招。龙王只觉得手掌巨震,一道强劲的力度压得差点气都透不过来,脚下拦江的铁索啪的声响,已经断裂。
龙王心中震惊,自知难以抵挡,也不犹豫,趁着掌势身形已向江面掠去。双脚在江面连点,踩着被李成沣丢下江中的黑衣大汉的头顶,几下功夫便来到了阁船的船边,双手在船身一抓,便已翻身上了甲板。
回到甲板后,龙王死死地盯着李成沣,沙哑的声音叫道:“想不到今晚遇到了高手,小伙子,老夫是东海龙王李巨宽,阁下可否留下名号,好教老夫以后再请教。”
李成沣站在船头上,朗声说道:“敝人李成沣,随时候教。”
“好好好” 龙王知事已不可为,一声命下,阁船掉转船头,向着下游扬帆而去。
天已渐明,冼太夫人命令手下清理现场,发现百多名随众,除了十多名伤员,其余的俱已毙命。而瓦岗兵也留下了百多具尸体。
众人安置好伤员,将船靠岸,就在岸边将死亡的随众和瓦岗兵的尸体叠在一起,淋上油一把火点着。
处置完这一切,冼太夫人才和李成沣等人相见。
冼太夫人知道是李成沣等人伸以援手,这次才可得以脱险,自是对李成沣万分感谢,一番话语下来,知道李成沣等人只是漫无目的的寻人,当下邀请李成沣同行,一起望扬州而来。
游东盗得玉冰花,心中狂喜,在荒野中奔走了十多公里方才放慢脚步,只觉背后盒子阵阵凉意透来,竟是冰冷难耐,又行了几里,本应是大汗淋漓的,但却是冷得哆嗦起来,连忙将背包解下,提在手上。
这天,杨天鹏在扬州城内转了半天,寻了个酒楼坐下。
早有酒店的伙计上前,唱了个喏,问道:“客官,要吃点什么?”杨天鹏随便点了几样菜和一壶酒。
待到酒足饭饱,杨天鹏招伙计过来结了菜钱。然后问道:“小二,我想在这附近租宅院子住下,可有相熟的牙人介绍?”
伙计听到杨天鹏想租地方,连忙道:“客官想租地方?这好办,刚好小人的姐夫就是牙人,请你稍等,我就去叫他。”说完便急脚出了酒店,不多时便领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来到跟前。
男子身材高瘦,身上穿了件长袍,上前对着李成沣道:“客官,听说你想租房?”见杨天鹏点了点头,又道:“刚好在这街后有两宅院子要出租,客官随我去看下如何?”
男子带着杨天鹏,不多时便已到了要租的院子内。
杨天鹏两宅院子都看了看,发现两处院子是一墙之隔,俱是一个小院和二个房间,虽然不是很大,但是颇为精致,一应物品俱全,心中觉得满意,于是便租下了靠外边的院子。
一切手续交接完毕,男子便将向杨天鹏告辞,临了道:“客官,小人叫做蔡庆,就住在前面酒店对面的宅子里,如果客官住得觉得不舒服,可去找我,我再安排其他地方给客官” 杨天鹏连忙谢过。
杨天鹏在院子住了下来,他早己换上了隋朝服饰,头上头发还短,便戴了顶布帽,身上有了几百两银子,倒也生活无忧,检查了身上物品,除了手枪和余下的四颗子弹,便将其他的所有现代物品寻了个辟静之处全部烧了。
平时就到街口的酒楼吃饭,时不时也到另一条街的满春楼享受下古代的泰式服务,见人尽量少说话,倒是渐渐适应了隋朝的生活。他租的地方在扬州的西面,出去不远处便是长江,江边一个大码头。
这天在门口倚着,闲望着路人,心中寻思道:“李成沣这小子不知会不会也来到这个朝代?”心中想起家人,却是一阵心酸。
刚准备入院子。却见到那个牙人蔡庆领着个斯文之人看了傍边的那宅院子,似是要租住。杨天鹏也不在意,第二天便发觉该人搬了入去,但奇怪的是,该人入住后竟再不出门。每天有酒楼的伙计送餐上门,如此半个多月。
当天半夜,忽然听到隔壁门响,杨天鹏在门缝中看去,却见到邻屋出门,穿了套黑衣服,去到街口,四处张望了一下,方才走远。
杨天鹏心中留意了起来,也不再睡,便拿了张小凳坐在门边,眼睛从门逢处往外盯着,到了下半夜,方发现一人从街口小心的踱了入来,从身形上看,正是邻居之人,手中提了个包,关上门后便再没声息。
该人正是游东,他那天来到扬州城边,寻了个僻静的地方将盒子埋了起来,做好了记号,租地方住下,半月后才趁夜色将盒取了带回家中,将大隐隐于市的古训发挥得淋漓尽致。
杨天鹏已心知邻居有异,于是便小心地观察起来,发现邻居每隔十多天便出次门,每次都是下半夜才回来。
终于有天夜里,杨天鹏远远地吊着邻居,发现他出门之后,左穿右插的转了半个扬州城,然后来到处高墙下,身子一纵,竟轻松的跃上了墙头,在瓦面上伏下,等了半个时辰,方才下了屋顶,杨天鹏远远的看着,一个时辰左右才见黑影从墙内跃出,提了个包没入小巷中。
杨天鹏恍然大悟,心道:“原来是个贼” 见邻居几米高的围墙轻松上下,知道肯定是高手,他也不敢再跟着,找了个地方躺下,直到天亮了才找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