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来探马报到王世充处,王世充连忙召集众将,在中军帐处,王世充肥胖的身躯据桌而坐,不时有探马入帐报告“报,贼人全部出营,离我军还有五里。”
王世充双眼精光闪动,笑道:“李密的模样似是要和我军拼命了,呵呵,也好,也好。”
当即命道:“王仁致听命”
王仁致是王世充的侄子,领着军中的弓箭手。听到王世充叫自己,连忙出列,叫道:“末将在。”
“你带二万弓箭兵在营内列阵,如敌军来攻,只能用箭射住,不准一兵一卒出营”王世充沉声道。
二牛山上,程咬金和杨天鹏望着一队队的瓦岗兵从山前的平原经过。二人对望一眼,俱知道李密已全军尽出,和王世充已到了决战的时候。
程咬金望着身边一字排开的两百多辆板车,心中不禁兴奋了起来。
这两百多辆板车是这两天金牛寨连夜赶制出来的,板车结构简单,车上叠着一块块的巨石,用麻绳扎着,上面铺满了干草,车后用根巨绳连着,只要将绳子砍断,便可顺着斜坡往下冲。
当瓦岗军最后的兵马走过平原后,程咬金便下命金牛寨生火做饭,到了未时,有兵丁来报已做好饭菜,程咬金刚想吩咐开饭,却见杨天鹏摆了摆手,道:“不急,等到亥时再吃。”见程咬金满脸疑问,又道:“现在吃饭,到了下午早已饿了,这仗没这么快就可有结果的,到时可不能让儿郎饿着肚子冲锋。”
程咬金恍然大悟,伸出了拇指。
此时,李密的心中已经有点抓狂,瓦岗兵一队队的向王世充的营中冲去,但迎接的是一阵阵箭雨,瓦岗兵已经死伤了过千人,但敌人的影子也没一个。
李密看了看天空,发现已到了正午,瓦岗兵又饿又渴,但王世充却是一兵一卒也不出营迎战。
李密无法,只得下令埋灶煮饭。
在王世充的帐中,已经冲入了一名兵丁,报:“敌营中炊烟升起。”
王世充听报,即命道:“全军吃饭,亥时出击。”他营中的士兵已饿了一个早上,听到命令可以开饭,当即齐声欢呼。
片刻,王世充全军饱餐一顿,俱是手提兵器,一队队人马排在营中,刀枪出鞘,静静地等待着。
又过了片刻,又一名兵丁来报:“报,敌营中炊烟已息。”王世充听到,一声命下:“全体出营,杀敌。”
李密的营中,刚刚煮好了饭菜,士兵还没来得及用餐,忽然听到对面一声炮响,一队队的人马已从营房门口驰出,直扑李密的大阵。
李密连忙敲响战鼓,指挥士兵迎战,两军轰的一声碰在了一起,瞬时间杀声震天。
两军一上来就殊死搏斗,但王世充的兵马刚刚吃饱,而瓦岗军已饿了一个上午,一开始还是旗鼓相当,但时间一长,优劣便体现出来了。
瓦岗军又饿又渴,渐渐的便已抵挡不住,大阵被王世充的兵马压着,慢慢地向后而退。
李密心中大急,令旗不断挥舞,一队队的人马不停地派出。
王世充见瓦岗军渐露败相,当下令旗一挥,全军顿时全部压上。
瓦岗军又抵挡了一柱香的功夫,前军便已溃败,李密见到大队的溃兵向着自己的大阵冲回,心中一阵冷凉,知道此役已是难以取胜。
李密的中军被敌军压着慢慢向后退去,渐渐回到了二牛山山脚下的平原。
杨天鹏和程咬金已吩咐士兵用餐,他们在山上望着瓦岗兵不断地后退,知道时机已快到来,于是一声命下,金牛寨上的士兵披甲上马,又有二百多名手持大刀,站在板车傍边。
又过了一个时辰,平原上密密麻麻的塞满了士兵,俱是王世充的兵马,在其侄子王仁则的带领下,将瓦岗军杀得节节后退。
王仁则使一把长刀,他力大无穷,有万夫不挡之勇,死在他手下的瓦岗将领己不下十员,士卒更是无数,他杀得正是性起。
这时一名偏将骑着马来到了王仁则的马前,高声叫道:“王将军,这二牛山上似有一军。”
二牛山的的小股土匪,王世充早已探清。王仁则笑道:“上面只有三千兵马,我们不去打它,他们已经偷笑,难道他们还敢下来,你领二千兵马护在侧傍。”
偏将刚刚点好两千兵马,眼睛忽然睁得大大的,眼中满是惊骇。
只见山上一声炮响,金牛寨的兵丁手持火把,将板车上的干草点燃,然后挥刀将牵着板车的绳子砍断,两百多辆板车从山坡上如脱缰之马,隆隆声向着山下冲下。
平原上挤满了王世充的兵马,听着打雷似的响声,望着奔驰而下的板车,避无可避,一下子被犁出了两百多条的道来,这板车上装的石块,每辆都有千斤以上,加上从山坡上冲下,力量更是恐怖。
瞬时间便有几千人马死于石块下,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干草点燃了板车,更是冒出冲天的浓烟,杨天鹏手中弯刀一举,领着金牛寨的三千兵马,从山上冲下。
李密的瓦岗军本来是节节败退,忽然发现王世充的军中冒出浓烟,而追来的士兵轰的一声便往后退,知道出了变故,当下心中狂喜,手中令旗一挥,全军便已压上。
杨天鹏和程咬金一马当先,率领着金牛寨的兵马如把尖刀似的插入了王仁则的军中。
王仁则本是占尽优势,想不到一下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加上瓦岗军又已从新压上杀来,顿时溃不成军。
杨天鹏一把武士刀势如破竹,已从王仁则的阵中穿过,带着三千金牛寨的士兵,直如砍瓜切菜,杀得王仁则的兵马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