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缘嘿嘿而笑,也不再出声,手一挥,那些黑衣大汉连忙靠边让出道来。
李玄霸翻身上马,和李世民等人缓缓地从黑衣大汉们的身边经过,他的眼中满是煞气,威风凛凛的模样,身上带着一股藐视天下的气势,令人不敢直视。
潼关的早晨,朝阳如雾,一缕的阳光将天边的云彩映得色彩斑斓。
李秀宁骑着一匹髙头大白马,马鞍边挂着一柄长刀,她的身边是一名全身挂甲的年轻将军,这将军面如满玉,此时正对着李秀宁轻声道:“夫人,前面即将经过潼关了,是从城前过还是从这里去?”
前面是两条岔道,一条是经潼关,而另一条则是进入群山。
李秀宁问道:“相公,这两条路那条可快点到达少林寺?”这年轻的将军名叫柴绍,是李秀宁的丈夫。
柴绍轻声道:“据探子回报,走潼关虽然是道路平整,但距离远了八十里左右,而走山路要快上半天。”
经过了一夜的急行军,李秀宁的这五万兵马俱已疲惫,此时李神通拍马上前,对着李秀宁说道:“平阳,就在这里休整一下了吧?吃过饭食再赶路如何?”
李秀宁看了一下自己的队伍,轻声道:“好吧,传命下去,埋灶煮食。”
一道道的命令传了下去,大队的人马停了下来,开始埋灶煮饭,这时李秀宁又招了一名偏将过来,令道:“时将军,请你派出两队人马,沿着这两条道路前去探查前方的情况。”这时将军名时俊,接到命令后, 连忙派出了两队的斥候,去前面探路。
李秀宁大军所处的位置离潼关只有十里左右,待到埋灶煮好了饭,这两路的探马续继返了回来,这时李秀宁正和李神通等众将席地而坐,每人都棒着个盘在吃食,忽然看到时俊匆匆地走了过来,对着李秀宁抱拳说道:“夫人,斥候都回来了,情况有些诡异。”
“哦?请时将军将情况道来。”李秀宁的眉头皱了皱,放下了手中的餐盘,疑惑地道。
时俊坐了下来,轻声道:“据探马回报,这里去潼关的路上七八里处有大军驻守,兵营连绵几里,按征旗来算,不下十万人。”
李秀宁和李神通对望了一眼,二人眼中都露出了诧异,李神通沉声道:“十万兵马?时将军,可知是谁人的兵马?”
“军中征旗写着个王字,应该是王世充的人马”时俊忧心忡忡地道。
这时柴绍问道:“那么这山路又是什么情况?”时俊轻声道:“山路倒是风平浪静,斥候探出了十里左右都无发现。”
李秀宁寻思了一会,说道:“王胖子的兵马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只怕是故意在等待着我们的。”众人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心情俱沉重了起来。
片刻之后,李秀宁将手下的将军都聚集了在一起,商议着对策。
李秀宁首先将斥候回报的情况说明了一下,然后说道:“各位将军,摆在前面的是两条路,各位有何建议,不访直言。”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李秀宁静静地听着众将的建议,发现多数人的建议都是避开王世充的大军,取道山路。她的心中暗道:“王世充奸狡老滑,不会这样明显的,山路之中只怕比平原更加凶险。”
待众人的声音渐渐低落,李秀宁才轻声说道:“兵不厌诈,王世充摆出这种姿态,无非就是想要我们走山路…”她顿了顿,接着道:“我有个计划,大家参详一下,看看是否可行。”当下小声将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众将听着李秀宁的计划,越听眼晴倒是越亮。
等到士兵饱餐一顿,已是辰末时分,李秀宁一声命下,顿时兵马声喧哗,俱行动了起来。
群山寂静,山路之中,一队人马开拔了进来,征旗飞舞,尘土漫天飞杨,当头一员大将,身穿亮银甲,手提马搠,他身材髙大威猛,目光左顾右盼,却是李神通,他高声喝道:“众将士,大家加快点脚步,尽快通过这里。”
人声马声鼎沸,尘土扬得更高,在前面两里之处,道路两边丛林密布,在丛林的后面,隐藏着一个山谷,山谷极大,长宽都差不多有两里,此时的谷中,一大群的兵马刀出销,弓上铉,静静地坐在了地上,几万人小口地呼吸,眼晴紧张地望着山顶上的一颗大树。
在大树的底下,一名老者优闲地望着山下远处的山路,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的马碲声,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手指不断地摸着唇下的长须。
老者正是王世充的军师蔡健,他将王世充的八万兵马带到了此处埋伏,故意在潼关的方向连营十多里,营中只留下了两万人马左右,广插征旗,敲响了战鼓,想着迷惑长安来的援兵,将援兵逼着走这条山路。
现在见长安的兵马果然上当,蔡健的心中激动了起来,手指一用力,已将唇下的长须拔断了一根,唇下吃痛,他打了个激震,回过头来,对着身边的十多名士兵说道:“都准备好了,等待老夫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