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已行到了王仁剑的身前,忽然手掌一翻,一柄利刃已从袖中滑出,利刃快如闪电般刺入了王仁剑的胸膛。王仁剑猝不及防,他的口中叫道:“宇文…化及…你…你这奸贼……”一口气转不过来,便已倒地身亡。
宇文化及看着王仁剑已经身死,他面露狰狞,冷笑地道:“他妈的,老子谁人都不用交代了,老子也要做皇帝,就算是当一天也要当。”
他仰天大笑:“人生故当死,岂不一日为帝乎?\当下领兵入了魏县,国号许,建元为天寿,署置百官,做起了皇帝来。
秦叔宝的瓦岗大军入了洛阳之后,势如破竹,很快便控制了局面,城中的守军群龙无首,在付出了几千条性命之后,纷纷弃械投降,此战瓦岗寨折失了几千的人马,但却收获了洛阳城中的差不多十万的大军。
古怀哲此刻站到了洛阳的城头之上,望着渐渐平静下来的洛阳,他的心中激荡,暗道:“夺了洛阳,天鹏的根基更加结实了,哈哈哈,想不到老夫只是青龙山的一名匪贼,现在竟会有机会立这开国之功!”
王世充收到洛阳失守的消息之时,他的三万兵马离洛阳还有百多里的距离,气得他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眼前一黑已从马背上跌了下来,麾下的士兵连忙将他扶起,良久,王世充才犹犹转醒,在地上呆坐半响,忽然放声大哭,哭声震耳欲聋,更是哭得肝肠寸断。
自从立杨桐为帝,王世充拥兵差不多有三十多万,更有洛阳这样的百万人口的大城,想不到一朝兵败,现在手上只剩下了三万之数,他放眼天下,只觉得天下虽大,却似已无他王世充的立足之地。
王世充一直哭到日落西山,才在众将的相劝下平静了下来,丢了洛阳,已没了根本,他思前想后,只好把心一横,命令兵马向北起程,准备投靠窦建德。
天色终于完全黑暗,在潼关西北面一百多里之处,在一处山谷之中,此时却是炊烟袅袅,两万多的人马正在这里安营扎寨,在营房的中间位置,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傍边有几名男女正紧张地望着马车。
这时马车的车帘掀起,李成沣从马上跳了下来,杨凤仪迎了上去,轻声问道:“成沣,李世民现在如何?还未醒来吗?”
李成沣的眉头轻皱,轻声道:“他受伤极重,而且失血过多,现在还发起了高烧。”他摇了摇头,接着道:“如果不发烧还好办,现在烧得如此厉害,只怕……”这个朝代受伤之后十分容易感染,现在李世民髙烧不退,如果再无其他的办法,只怕会命不久矣!
李成沣和崔学军带领着这两万人马向着义阳的方向而归,那辆马车搭载着李世民。这几天都是李成沣在马车中守着他,帮他的伤口换药和灌点流质的食物给其充饥。
李世民身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这两天却发起了烧来,军中的医生来看了几次,却是促手无策,皆曰药石无效,唯有听天由命了。
杨凤仪看着李成沣,发现他的眼中血丝满布,她的心中痛惜,拉着李成沣的手掌,温柔地道:“成沣,你不是医者,所以不必戒怀”。
李成沣苦笑了一下,沉声道:“他的遭遇皆因是由我们而起,如果当日我们不错认他是杨天鹏,他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他不断地摇头,心中终是悔愧不已。
这时崔学军也安慰地道:“成沣,军中的医者都说如果没有奇迹,秦王难有起色,除非这世上真有起死回生的仙丹,人终需一死的,现在就看他的造化了。”
听到仙丹两字,李成沣的心中一动,忽然跳了起来,心中暗道:“差点误事了,我的急救包中不是还有两支青霉素呀!抗感染这个时候还有何物比得上青霉素?”青霉素在现代是抗生素之鼻祖,问世之后活人无数,是真正的抗生素之王。
想到这里,李成沣急忙从背囊中找出了急救包,轻手轻脚地将急救包打开,只见包中除了两支青霉素,还有一支破伤风的预防针,另外还有一支吗啡和一排的奎宁片。
李成沣拿起一支青霉素,刚要上马车,忽然又想了想,随手又将那支破伤风拿在手中。
很快李成沣便入了车辆中,在李世民的右臀上将那支青霉素和破伤风针一股脑的注入了他的肌肉中,将针打完,他才跳下马车收拾急救包,看着那排奎宁,他的心道:“不知道这奎宁有没有用,疟疾发作时也会高烧不退。既然这奎宁是治疟疾的特效药,也许也有退绕的作用。”
当下李成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那板奎宁片取了两片下来,用手指捏碎,然后吩咐杨凤仪拿了碗水过来,将药粉用水冲了,然后又返回车上将药水灌入了李世民的口中。
做完了这一切,李成沣发现崔学军和杨凤仪等人的眼中露出了疑惑,他不好意思地笑道:“二公子,凤仪,我这些药是从山中出来时带出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处。”
崔学军的眼睛一翻,转过头来,他也不好意思询问,毕竟,人都是有秘密的。
杨凤仪轻声笑道:“是的,是的,是成沣从山中带出来的,只不知成沣还带着其他的稀罕之物没有。”她捂嘴而望着李成沣,眼中满是笑意。
这倒轮到李成沣不好意思了,他挠了挠头,脸色微红。
说来也是奇怪,李世民被注射了这些针后,半夜高烧便退了大半,到了天明,李成沣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的高烧已经完全退却,虽然还是昏迷不醒,但气息倒也平稳了起来。